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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宸王,已隔了几日,不知道好了没有。”
玉梨还在犹豫,支支吾吾的说是不是先禀报皇上再出去,可繁锦已是心乱如麻,只想赶紧出宫。见劝阻不了,玉梨只能应道,“出去是可以,但是是不是得换衣服呢?”
繁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装扮,凤冠霞帔,又不是出去祭天,肯定不行,于是便匆匆回玉鸾殿,找了一件民服穿上。随即嘱咐好了宫女,带着玉梨便出了宫。
其实青天白日,皇后出宫并不是完全不可,亦不是非要皇上旨意才能出宫,那日只是因为是夜晚。宫中早已下钥,所以才不好出去。
繁锦着了民装。这次出去倒是很方便,而且她这次也没再说谎,直言了当的说去探望宸王,侍卫见她凛然的样子,也没再多问。行完礼之后便送他们出去。
记忆里这仿佛是第三次出宫,第一次是宸王大婚,那次是遇刺受伤;回来第二次则是夜探宸王府,为的就是搞清楚那个月容的底细。每一次出宫。仿佛都带回的都不是好消息。
想到这里,繁锦自嘲的一笑。看天色尚早,便也不急着去宸王府,与玉梨慢慢在街上逛。虽然已经这么大,但是记忆中逛街地次数是少之又少。在安府时从不曾出门,进宫之后更是没有自由,所以现在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繁锦只觉得异常新鲜与亲切。心里那份不安与烦躁也慢慢少了许多。
“玉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在街上。她突然转身,唇角凝起一弯酸涩却美好的微笑。
“什么地方?”
“这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最热闹的地方。”她一边走一边轻笑,话语低沉,却夹带一股冰冷之意。
凭借记忆到了那里,繁锦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扯来一个路人相问,“这个百春楼哪里去了?”
那人听闻她提及百春楼,竟仿佛见到鬼一样现出惊惧地表情,随即快速逃离开。繁锦不解,连续问了两个人,他们的反应竟都和那个人相似。
看着这儿林起地茶馆,繁锦再次反身,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错啊,这应该就是百春楼的地方。可是那么繁华的百春楼,到底去哪儿了?
“主子,怎么了?”玉梨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她地袖子,“您找什么呢?”
“没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繁锦才勾起唇角一笑,眼神却仍是迷离与茫然的,“走吧,去宸王府。”
经过上次夜探,宸王府的侍卫已经认出了她的模样,刚刚想要通报,繁锦却及时做了个噤声地姿势。此次只是微服前来,她并不想显现她皇后地身份。
侍卫连连应承,躬身带着她们去景略的书房。据说,宸王身体已经好出很多,总不像以前那般只能躺卧。
繁锦稍稍放下心来,这时已经到了书房,却见门是虚掩着的。那侍卫想要敲门通报,却被繁锦制止,“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她轻轻推门,不经意抬眸间便怔愣在了那里。宸王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些什么,宸王妃陈凝度紧紧依在他身旁,一只手还覆于他执笔的掌上。看到她来,两人均是一呆,景略更是将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那一瞬间的迷茫与讶异是如此生动,仿佛她是他最不可能见到的人。
耳后似有轻声划过,繁锦一怔,唇角凝出和然地一笑,“宸王,宸王妃。”
面前地两人终于缓过神来,景略手中的笔突然坠落,直直地栽倒底下的纸上,但他却全然不顾这些,慌忙想要行礼。繁锦一挥手,在他们躬身之前已走到案前,这才发现他们是在画芙蓉花。
月影之下,一束芙蓉花静静绽放,旁边有一对璧人恬然靠立,表情柔和,似是在畅想生活的美好。只是芙蓉花的末端,有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在这幅原本清雅的画作上,犹显的触目惊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繁锦微微侧头,看着景略与陈凝度淡然一笑,“好好的一幅画,可惜了。”
“不知皇后娘娘前来,臣”景略说着,又要俯身行礼,只是没说完就被繁锦拦住,“今天没什么皇后娘娘,你没看见我穿的民服么?就是特地过来看看你。”
“这画是谁画的?”繁锦拿起那张画,“看这笔锋利落但尾端却显得柔媚,应该是宸王妃画的吧?”
“娘娘谬赞了,臣妾不敢当。”陈凝度又要行礼,被繁锦用眼神制止住,只能垂首立于一侧。繁锦见她颇显局促,便轻轻一笑,“看来还是我的不对了,来一次看你们慌张的,我只是想大家能暂时抛却身份,如同普通百姓亲戚那般和美。”
“是。”两人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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