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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呐,”李瑁怒从心头起,大声喊道:“把这些祸乱宫闱无视礼数的奴才都押下去杖责,男三十女二十,不得有误!”
一群禁卫军随之出现,领了命就要执行。这下,那些内侍宫女们才意识到李瑁是动真格的了,吓得面色惨白地跪下磕头求饶。不停地跟他请罪。好一会儿之后见他无动于衷,又连声请杨玉环救救他们。
杨玉环斜躺在李瑁怀中,醉态依然,俨然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待得众人被押离去,李瑁奋力将杨玉环扶起站好,退后两步与她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杨玉环摇摇晃晃了一阵才是站稳。拢了拢垂下的发丝,她笑得妩媚:“王爷脾气见长了。”
“贵妃娘娘,你如此行为教那些下人们看到,实在不妥。”想到刚才那些人的反应,又见得杨玉环这般风尘之态,李瑁如鲠在喉。
看着李瑁一本正经教训自己的模样,杨玉环不屑地笑道:“时隔四年才恢复身份,王爷的架子倒是一点没变。怎么,才回来就急着训斥本宫?要知道现如今连皇上都不会干涉本宫的任何行为,王爷不赶快回去府中与王妃郎情妾意,在这里多管闲事真是太奇怪了。”
听出杨玉环话中的满满怨气,李瑁神情凝重地说道:“贵妃娘娘,父皇平日对您多番宠爱,对杨家更是厚待有加。眼下他龙体抱恙,您应该在他身边细心照顾才是,怎么能做出此等有失体统之事?”
“王爷也说了,这是本宫与皇上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李瑁越是这样说,杨玉环心中的委屈与怨气就更重。她恨恨地说完这句话就要拂袖离去。
“贵妃娘娘还没有放下吗?”与杨玉环擦肩而过的一瞬,李瑁心情忽地沉重不已:“玉环,已经九年多了,无论你对我是否真心,也是时候该看开了。出于避嫌,李瑁今天本不该站在这里插手这些事,只是你我毕竟夫妻一场,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我心中很不好受。外面那些流言绯语你当真听不到吗?”
“王爷又想跟本宫讨论真心么?”杨玉环只觉得这两个字格外刺耳,尤其是在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更加不甘心。她认为不是自己不够真心,而是她不够聪明不够手腕才会输给韦瑶晴:“王爷就那么相信王妃对你是真心一片,毫不掺假?”
“孰是孰非李瑁分得清楚!”李瑁并不想听杨玉环说韦瑶晴的坏话。
“是吗?”李瑁的态度彻底刺伤了杨玉环本就创伤累累的一颗心。熏然的酒意让她失了平时的冷静,只想着一吐为快地口不择言起来:“王爷有没有想过,玉环之所被皇上看中是因为当时玉环正在跳贞顺皇后生前最爱的那支舞蹈。皇上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在那时候去寿王府?再者,杨氏一族到了玉环这一代虽然没落了,在前朝也是显赫之家。当年的韦昭训不过是一个芝麻大的京官,韦瑶晴更是双目失明的盲女,皇上赐婚从来挑的都是世家显耀之女,缘何会赐到了她的头上?韦昭训又是凭什么在我进宫之后就平步青云,右迁至京兆的位置?”
李瑁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想过,这下听到杨玉环的分析心头忽然一惊,烦躁不安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很明显,李瑁开始怀疑了。杨玉环的目的达到了。她的笑因着醉态愈发倾城媚骨:“王爷还记得那一年千秋节上,玉环给皇上呈上的贺礼么?那是因为王妃以发簪相赠花语,提醒她身在宫中若是有不该有的想法,只会危及自身连累他人。玉环是为王爷考虑,才那般煞费苦心,待皇上更是小心谨慎。可是王爷呢?竟对玉环如此绝情。呵呵,王妃真是好心思,好心思啊……”
听着这些醉言醉语,李瑁皱起了眉头。正是那一晚,亲眼目睹了杨玉环对李隆基的用心,他才迫使自己放下过往的。难不成,这一切早在韦瑶晴的意料之中甚至是她一手安排的吗?难怪,在回府的路上她会突然要求闻一闻他随身所带的开元香。如今想来,竟是在确认什么?
看着李瑁陷入沉思,杨玉环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柔声唤道:“王爷,你可知玉环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么?”说罢,就要抱住李瑁,一诉多年相思。
李瑁却是突然惊醒过来,侧过身躲开了。他看着杨玉环,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因为你无凭无据的揣测就去怀疑、质问晴儿,她不会骗我的。”
杨玉环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自尊在李瑁的这句话中被彻底粉碎。她愤怒而无谓地迎上李瑁的目光:“王爷既然笃信无疑,又何惧回府一问呢?除非,王爷害怕了。”得意洋洋地一笑后,杨玉环扬长而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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