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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故而想去瞧一瞧。”
皇帝不相信他的托辞:“这时候是夏季,便是梅林仍在也瞧不出什么花样来?而且,那处梅林早就移了,去了也瞧不着。”
少年叹息:“怎么就移了呢?可惜了!”
方荀的神色变幻莫测:“朕不喜欢梅花,故而命人移了。”
蔚缌假装不经意地问着:“好好一片林子移了,空了那么块地盖房子吗?”
皇帝哼了一声:“即使是空着,也再不种梅。好了,那地方你去不得,明日我吩咐他们,可让你到御花园转转。御花园里头多的是奇花异草,你便是玩一天也玩不过来。”
少年心中思虑万千,听皇帝的口气,梅林被移后既不曾再植别的树种,也不曾盖房,看来是一直空在那儿,可皇帝为什么要将梅林移走呢?若是不喜欢不去看便罢,没必要一定要移走留片空地出来啊?这件事,连大哥都不清楚原因,看来是皇帝有什么心结所致,封永安、移梅林,难道与义父有关?
一阵头痛欲裂,适才便有些发烧,到这会儿更是觉得疲惫,自从功力被封后,身体一下子差了许多,自己本就不够健康,这些日子又是焦心忧抑,会有点发烧也是正常。
重新闭上眼,只望明日走出这个水榭后,能够想到办法去一趟永安,再不济,至少能摸到出宫的门路。。。。。。记得皇后曾说过,最东边有一堵高墙,墙上有块空砖。。。。。。
他精神不好,没想多久便陷入了沉睡。皇帝仍旧坐着,若有所思地看着熟睡中的少年,永安。。。。。。梅林。。。。。。忽然皱了皱眉,蔚缌。。。。。。蔚绾。。。。。。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难道缌缌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明日得让绍和好好地去查一查缌缌的身世。。。。。。
正想得入神,却听睡梦中的少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一只手从薄被中伸出摁压自己的额角,皇帝回过神,伸手抓住少年抚额的手,感觉到掌心的肌肤异样的灼烫,心下顿时一惊,另一只手抚上蔚缌的额头,旋即变了脸。
飞身下床打开房门,冲着门外侍立的太监吩咐道:“去太医院,瞧瞧黄需可在,把他叫过来。他若不在,把当值的太医都叫来,快去快去!”小太监看清楚了皇帝的神情,吓得一溜烟抹脚飞奔而去。
黄需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刚刚出头,却已受封为太医院提点,被方荀钦点为单为帝王诊治的医官,虽然皇帝身体壮得像头牛,这位提点大人成日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却一点不妨碍他在太医院说一不二的地位与身份。
说来也巧,今日碰巧黄需留在了宫中,当小太监风急火燎地赶过来一叠连声让他快走时,真是把黄提点吓得够呛,没听说陛下有什么不对劲啊,这是怎么了?
糊里糊涂地被小太监拉到了水榭,正疑惑着皇帝什么时候住到这儿来了,便见房门吱呀打开,方荀一袭滚银边长袍,面带焦虑之色,瞧见他来,似乎是松了口气,连请安跪礼都免了,直接将他拖进屋里去。
黄需一进屋便明白过来,原来不是皇帝患疾,生病者另有其人,丝幔早已掀起,一名宫女端着水盆,另一名宫女绞了帕子,搭在床上少年光洁的额头上。
黄需大体一瞧心里就有了数,暗自嘀咕,这美人自己见过,陛下寝宫里就有他的画像,要说皇帝可真有本事,居然不声不响地将美人金屋藏娇了!
方荀盯着他的表情:“怎么样?”
黄需右手搭上少年的腕脉,皱眉道:“陛下,公子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这病,来势汹汹啊!”
皇帝忙不迭点头:“不错,他的身体是不太好,前些时候落过水,后来大病了一场。”
黄需扬眉:“落水?”他下意识地想要拈拈胡须,恍然想起今日一早自己已经将胡须剃得干干净净了,只得顺手摸了摸下巴:“公子内忧外感,炎夏染上风寒,有些危险。”
皇帝沈下脸:“危险?怎么?治不得么?”
黄提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治得治得,只不过像他这样的病情,怕是要用猛药才能退热。”
皇帝好歹有些医理常识,忍不住皱眉:“他胃弱,用猛药岂非要伤了胃?”
黄需一愣,苦下了脸:“不用猛药不定能退热啊!要不然,臣先开几副方子,若是公子服了有效当是最好,若是不行。。。。。。”
皇帝瞧着床上紧闭双目的蔚缌,缓缓点了点头:“先用些不伤胃的药,若果然退不了,到时再用猛药也不迟。”
黄提点一听,行,主子您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