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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让医院通知路郁也,以纪宁夜卵巢上疑似有“囊肿”为由,建议入院摘取。
路郁也看到纪宁夜的体检单时,给英国的孔劭寰打电话咨询,孔劭寰告诉他,虽说卵巢囊肿并非重大疾病,但若是任其发展,也有可能发展成为肿瘤,还是及早治疗为好,何况现在这种手术都是微创,对人体伤害不大,术后甚至无需住院,出院后只要注意休息便好。
如他所猜测,路郁也很紧张他的未婚妻,希望让他主刀,并主动为他办了入境中国的签证。
二零一零年,孔劭寰终于被解除禁止入禁。
孔劭寰通入全身麻醉的方式,从纪宁夜身上成功取出蛊虫,从蛊虫体积的大小判断,这个蛊停留在纪宁夜的体内并不长,从时间测算上,许莉决定牺牲自已的子宫改变自已的血液需要三年,加上一年的养卵至成熟,那许莉应是在二零零六年开始决定养这种噬心蛊,而那一年,正是纪宁夜出事故并失去所有记忆的一年。
而他,二零零五年便被驱逐出中国,且,连续四年时间,被严密监控,甚至连驻中国的孔氏银行和医疗机构,也不得不交给家族打理。
这一次好不容易入境,孔劭寰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且,他相信,许莉如此费尽心机地在纪宁夜身上下蛊,必定是为了折散纪宁夜和路郁也。
只要纪宁夜的生命不受威胁,他暂时便以静制动,远离他们的生活圈,防止许莉知道他记忆恢复,产生戒心,对纪宁夜狠下杀手!
果然,不久后,路郁也和纪宁夜取消了婚礼后,带着许莉离开了中国。
纪宁夜深受打击,在追往机场的途中,出了车祸,也因此,不得不在临近毕业之时休学。
孔劭寰成了纪宁夜的主治医生,他将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整整一年时间,站在她的身边帮助她恢复!
虽然,这种相遇不是他所期望的,但终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鼓励她复学,劝导她不要因为失去了一个男人,就看不到整个世界阳光!
但是,既使如此,孔劭寰还是无力地发现,他没有任何机会走进纪宁夜就此封闭的世界。
纪宁夜很争气,一边坚持术后恢复,一边着手准备参加司法考试,第二年,她不仅成功毕业,还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
她做援助律师,他出资金在她身后暗暗支持,帮她扫清障碍。
她为农民工讨薪,他发动媒体为她造势,最后在公众的舆论压力下,开发商终于付清了农民工所有的薪筹。
那一年,她打赢一场官司开心时,会兴奋地半夜打电话给他,“喂,姓孔的,你在哪?”
那个手机只有一个号码,就是她的,他从来不关机从不离身,衣袋里永远存放着一个备用电磁,并把铃声调到最大,防止错过!
“我在a市。”
“请你喝一杯,我今天官司打蠃了,怎么样,赏不赏脸呀,孔大医生?”电话里,她的声音欢快带着喜悦。
“没问题,你在家等我,我来接你!”
“不用接,我直接去钻石夜宴等你!一会见!”她挂了电话。
他连夜坐着私人飞机,从三百多公里外的c市地方赶来,在钻石夜宴找到她时,她已喝得半醺,看到他时,笑得眉眼弯弯,指着他,“我都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你也要……放我鸽子。”她的眼角有些莹光,他知道那是泪。
他知道,她的开心到了午夜无人分享,她的悲伤到了午夜无人倾诉,他更知道,这两年里,她几乎没有一夜能安枕到天亮。
她是个寂寞的都市守夜人,其实,他也是!
追寻了两世的爱人近在咫尺,可为何,怎么走也走不进她的心!
他曾无数次痛苦地想,如果她还有心,那她的心还是停留在两年前。如果她没心,那她的一颗心已在两年前,被那人带走。
但既便是此,他还是愿意等,等着岁月如梭,将她的悲伤一丝一丝的抽离。
等着岁月静好,将他的深情一点一点融进她的生命!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英国为一个好友安排一次手术时,国内竟传来她车祸的消息。
孔劭寰赶回国内时,车祸中两个女子昏迷不醒,在重症病房监护,而路郁也却当场死亡!
他拿到现场的监控,知道了车祸发生的始末。
医者无法自医,甚至于最亲爱的人的性命前,他竟然感到束手无策,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纪宁夜那破碎的身体时,他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