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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陣陣痛襲來。
江晚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匯入大拇指,死死掐住他。
江晚看著一個個紅的發紫的指甲印:「痛嗎?」
季予禮點頭:「痛,但是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點,我心甘情願。」
江晚虛弱的笑著:「那咱們一起痛。」
季予禮抽泣著,他抱著江晚:「老婆,生完這個咱們不生了。」
江晚開玩笑說:「要是女兒呢?」
季予禮悶悶的說:「無論男女就這一個,這樣的痛苦一次就夠了。」
「要是你爸媽讓你生呢?」
季予禮憤怒盯著江晚:「他們想要讓他們自己生去,反正我們不生了。」
季予禮不確定的問:「那你想生嗎?」
江晚立刻搖搖頭:「不要了,太疼了。」
陣痛再一次襲來,季予禮很自覺的把手伸到她面前。
「老婆,我感覺你陣痛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咱們要不要找個醫生問問?」
江晚點頭:「問問吧!我感覺我應該有兩指了,疼那麼頻繁應該差不多了。」
季予禮出去找了半天,只找來了一個護士,那個護士來了之後檢查一下江晚。
「還早呢!沒有開指。」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有千斤重砸向江晚,都這樣了,怎麼還沒有開指?
就這樣江晚苦苦煎熬了一個晚上,她一夜沒睡,這麼疼能睡著的估計都是神人。
季予禮也陪她熬了一夜,他連續兩夜沒有睡了。
江晚感覺到他肉眼可見的憔悴,曾經犀利的眼神現在都沒有光了。
江爸江媽昨晚本來要留在這裡,被江晚了趕回去。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有一個人陪著熬就夠了,用不著三個人都在這熬。
江媽媽看著季予禮憔悴的樣子:「予禮你去旁邊睡一會兒,我和你爸爸陪著小晚。」
江晚也勸他:「老公,你去休息一會兒,你都兩晚沒睡了,等我一會兒下產房了再叫你。」
季予禮在大家的勸說下在離江晚最遠的床鋪休息。
8點多醫生查房的時候檢查了江晚情況:「先加大催產素看看,要是實在不行就上水囊。」
江晚鬱悶的說:「早知道昨天不停了,說不定昨晚就生了。」
季予禮又擠了過來:「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晚奇怪的說:「你不是休息的嗎?怎麼過來了?」
季予禮心情低落:「我哪裡能睡著。」
江晚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麼吃飯,大家都勸她多吃,但是她真的吃不下。
她爭分奪秒的喝了幾口粥就喝不下去了。
臨近中午她終於開了兩指,她有種勝利在望的感覺:「終於可以去待產室了。」
醫院規定可以有一人陪產,江媽媽和陳教授都主動說要去陪產,但是季予禮堅持他要跟著去。
「你去幹嘛?媽媽她們兩個有經驗。」
「我不去在外面會急死的。」
到了待產室,江晚發現裡面有很多人在這裡待產。
每個床位帘子拉起來,產婦在裡面待產,她本來以為進來就快了。
沒想到她錯了,她不知道別人生孩子快不快,但是她生的很慢。
從兩指到10指她用了大半天,從中午進來到現在晚上5點她還沒進展。
江晚她到了待產室就要求打無痛,當麻藥從從她腰椎戳進去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到一絲緩解。
但是很快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她又疼了。
她還奇怪的問季予禮:「這麻藥是不是假的啊?我怎麼不管用?」
季予禮幫她又叫了一遍醫生,最後她扎了兩針都覺得沒有效果。
還是一直疼一直疼,那種被大車反覆碾壓的感覺。
因為現在江晚連兩分鐘的緩和都沒有,她現在是一直痛,沒有緩的時候。
別人怎麼樣她不知道,反正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她腦海里無數次的說剖了算了。
但是又有一個聲音說你都堅持那麼久了,不能這樣放棄。
她感覺到旁邊走了一批又一批產婦,這不剛剛才進來半小時的人家都準備生產了,是有江晚眼巴巴的等著。
「老公,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季予禮也急的跳牆:「我去找個人問問。」
你知道世界上最絕望的事情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