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兴师问罪(第1/2 页)
都尉府衙门门口,大小官员跪了一地。
昭阳将严蔚歇扶到马车里,他已经转醒,昭阳担心的望向他,他无力的对着她挤出一个微笑。
昭阳转过身,对那些官员道:“定南王伤重,不堪牢狱之苦。本宫会亲自去和陛下交代,你们放行便是。”
府台道:“大长公主,这万万不可啊,严蔚歇是重犯,您带走他下官没法交代。”
昭阳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重犯?定南王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还轮不到你这种小喽啰来收押。本宫现在就要带他走,你有本事就来拦吧。”
府台大惊,劝道:“长公主,您可知劫狱是大罪。”
昭阳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在吓唬我?”
府台大急,连忙摆手道:“下官不敢!”又复道:“都尉府衙门,替君主管理官员,实在不敢私自放走犯人。”
他说罢,官差和禁军都围了上来。
严蔚歇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强忍着体内翻腾的血液,不断运行真气疗伤,但效果甚微。昭阳看在眼底,急得直跺脚。
严蔚歇艰难开口,唤了她一声:“昭阳。”
昭阳连忙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出帕子为他擦拭汗珠,急切道:“雪辞哥哥......”
严蔚歇闭着眼缓缓地说:“不要再费力气了。”
昭阳咬了咬嘴唇:“你别说话了。我一定带你离开这。”
严蔚歇看着昭阳,温润的眸子中闪着柔情和眷恋,却是无比坚定道:“我不会跟你离开的。我不想你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前途。”
昭阳摇了摇头,眼中含泪,哽咽道:“我不怕连累,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后方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男声:“大长公主,属下来迟,还望恕罪。”
昭阳抬头一看,几队人马正朝这靠近,领头人跪在马车前。
她对来人点点头,又对严蔚歇道:“雪辞哥哥,你等我一会。”说完起身,向前跨了几步,站在马匹前面,对跪在地上的将士说道:“韩副将,给本宫把都尉府衙门围起来。”
“是。”韩副将领命,立刻带人包围了整座府邸。
昭阳回到马车前,对府台道:“府台大人,你要不要试试是你的官差多,还是本宫的将士多?”
府台吓得脸都青了。昭阳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主,很少发火。但这次,她是动了真怒了,一股威慑力从她周身迸发出来,震慑人心。
府台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连忙让开道:“公主言重了,下官不敢。”
昭阳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严蔚歇,心急如焚,转身上了车,吩咐道:“回宫。”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堆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官员,府台的脸都绿了。
夕阳西下,一轮残月斜挂天际。马蹄声哒哒,昭阳紧绷着俏颜,眼神冷冽凌厉。
严蔚歇靠坐在她身旁,面色苍白的吓人。
昭阳不时回头,见他嘴唇发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微弱。急得团团转,不断的催促着赶车的马夫:“快,快!”
马夫见她焦急的模样,连忙提起马鞭,拼命催促道:“驾,驾!”
马儿飞速奔跑,马车也颠簸的厉害。车厢内,一片狼藉。
昭阳担忧道:“雪辞哥哥,你撑着点。”
严蔚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放心,我没事。”
他话音刚落,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双目紧闭。
昭阳见状,急得眼圈通红,连忙抓起他的左手号脉。他的脉象非常虚弱,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受到了损伤,已经变成了空架子,随时会停止跳动。
昭阳看着他,心痛到不能言语。
“雪辞哥哥,你醒醒啊。雪辞哥哥......”她哭得泣不成声。
马车一阵疾驰,终于停了下来。昭阳一把推开车门,跳下马车。一群人鱼贯而入,全部跪倒在地,齐齐叩拜:“参见大长公主。”
昭阳没时间理他们,将严蔚歇扶起,又用手帕帮他将血渍抹干净。
“昭阳公主,这位是何人?”一名护卫颤抖着问道。
昭阳没工夫搭理他,将严蔚歇扶进屋,吩咐丫鬟打热水来洗漱。
她看着他,心如刀割。他肩上的伤口已经崩开,衣袖早就浸透了血迹,血肉模糊。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疼得难以呼吸。她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