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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护士小姐你去取麻醉针来好不好?我们全身麻醉得了”
杨子鄂将何桃的袖子拉住,眼神底下暖暖的一片清澈,转过头对护士开口,“麻烦护士小姐了,我太太是在不放心我。”
好不容易麻醉的事情解决了,等护士去取药的空挡里何桃又坐不住了,扯着杨子鄂的袖子如同将被抛弃的猫儿狗儿,“带我进去,好不好?我拍你疼得受不了了,你就咬我,成不?”
杨子鄂哭笑不得,亏他刚才还当她是猫儿狗儿的,原来在何桃眼里自己才真的是猫儿狗儿呢,可看着何桃那紧张兮兮的神情,杨子鄂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从不肯让人陪在边上的他点了点头,“省的到时候爸妈过来一问三不知,陪在我边上也好伺候着我,只是你别吓到就成。”
何桃想还能怕到哪里去呢?到时候帘子一拉,她就对着睡着的杨子鄂守着就成。可真到了手术台,她明明看见护士拿着针筒给杨子鄂注射了麻醉剂,可是等那边手术室的灯全亮起来以后,何桃瞧见原本闭上眼睛的杨子鄂突然睁开眼,帅气俊美的脸庞一下子变得苍白切狰狞,何桃的心跟着一揪就要喊停,这边杨子鄂果真如何桃刚才说的那样,拽着何桃的手就掐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不动,可却苦了何桃连喊都喊不出来,手想要抽回来偏偏杨子鄂死瞪着一双眼不松手,何桃眼眶跟着一热,这一回是放肆却又痛苦地哭喊了。
而手术室外急急忙忙丢下吃了一半的饭局赶来的杨氏夫妇却在门外被何桃的哭喊给吓住脚,老李在做手术之前不是说水肿吗?怎么何桃哭得好像是
好不容易熬着里面的哭声弱下去,手术室门框上的那盏红灯也暗了下去,这边李雯曼的手心里已经满满一层黏住的冷汗。边上杨皓然将外套脱下来批在妻子身上,“没事,咱们儿子厉害着呢。不厉害的是那死皮赖脸跟进去的儿媳妇!!”
李雯曼没敢跟丈夫说下午的事情,尤其是何桃与那个男子的照片的事,丈夫是怎样的性格她哪里会不知道,她肯定子鄂突然发病肯定与这件事有关,她心里多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子鄂对何桃有心,忧的却也是同一点,这样子到底好不好?
先看看再说,李雯曼心思内敛缜密,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贸然做出决定,等门一开,两张同样脸色惨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李雯曼心都痛了,杨子鄂是因为脚上的伤太疼,至于何桃也从没闻过那样重的腥味与药水味道,何况手又被鳄鱼死死掐住,现在已经半肢麻木,喉咙底麻麻痛痛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雯曼上前看过儿子,等杨子鄂微微点了点头后,李雯曼的心才放下来,眼一扫就看到杨子鄂还抓着何桃的手不放,这下总算明白何桃哭得那样惨的原因了。好不容易让杨子鄂松开手,结果就看到何桃的手被掐得红一块白一块,整只手冰冰凉凉一点热度都没有,忍不住又是气又是笑,“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粘糊,这上了手术室也不安生,你也是,知道子鄂进去挨刀子赶着跟去做能做什么?”
那边杨皓然正在跟换下手术服走出来的老李说话,听到妻子唠叨着这样说了之后忍不住微微偏过头,然后就听到老李说了一声,“这小子,怕是喜欢上这丫头了,你跟曼雯也就不用操心了。”
李雯曼本打算带何桃前去看看手上的伤,可何桃却怎么也不肯,“妈,刚才子鄂打了麻醉针,待会儿肯定会睡的,到时候我再去,好不好?”
何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犯贱,上赶着要被人掐被人虐,可是看到杨子鄂那嘴角一抹虚弱又苍白的笑后整个人又觉得值得了,只要能陪在他边上就好,就算把自己这只手给掐废了都成。
李雯曼拿桃子没办法,只好将何桃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地呵着热气揉着,血液开始一点点流到手掌处,如同千万根细细的针往皮肤骨头里面钻一样,何桃嘶嘶地抽着气,整只手都觉得胀大了两倍成了熊掌,产生一种很不真实的错觉。
手术后只需要注意不要感染了就成,但是需要在医院里确定会不会发烧,何桃自己留下来陪杨子鄂,让公公婆婆先回家,毕竟明天杨子鄂肯定是不能回公司了。公公不能熬夜,婆婆身子没自己强壮,所以要留的只能是自己。
等病房里就剩下自己之后,何桃盯着那输液管子里一滴滴落下来的液体几分钟后,何桃才发现自己饿了,让王婶出去帮自己买点面包牛奶回来后,何桃将自己的手伸到杨子鄂挂着点滴的那只手里,刚才就是这只手死死掐住自己,害自己被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给笑话去了,可现在,何桃却想再被他用那样的力气死死握住,好像是无论生死都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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