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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握住九渊,巨大的剑气重新凝实起来,但这次它比之前更加凝实,里面若隐若现充斥着愤怒和恨意的火焰。
灵力从离渊身上涌出来,身边的水被灵力分开,离渊抓着九渊,心与灵与魂与肉守恒于一处,聚于剑尖之上,朝着白花朝攻去。
白花朝攥紧了长恨,这次却并未正面迎击,侧身避过了离渊的攻击。离渊的剑落在虚空之中,一种玄妙的感觉扑面而来,还没等他弄清这种感觉的来源,白花朝的长恨已经从背后碰到了他的脖子。
离渊浑身一僵,冰冷的恨意顺着剑刃滑了过来。他转过身,注视着白花朝温柔含笑的眼睛,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并没有死。
“我感觉到你的恨意了,我很喜欢。”白花朝说,“你要是一个凡人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更喜欢你一点了。”
离渊注视着他的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你想要如何?!”
白花朝又注视了他片刻,竟然放下了剑:“在下和你说几句吧。不要惊讶,在下可不是这里毫无神智的妖物,自然能随心所欲。”
离渊惊讶不已。他之前的确以为白花朝只是一个幻影,只能像是妖物一样单纯地攻击。但是现在的情形显然对他更为有利,他也自然不会去拆穿这点。
他放下剑示好,注视着白花朝:“请说吧,前辈。”
“不必称在下前辈。”白花朝风光霁月地一笑,收剑在旁,长恨剑化为葛昶,单膝跪在白花朝旁边的水面上。
白花朝袖子一挥,托起离渊在近旁:“如你一般修士,虽然在下也不曾喜爱,但到底不算厌恶。不过,在下的后人当中倒是有一人对你青眼有加。”
离渊一愣,心中如坠冰窟。白花朝对付他或许还有点困难,对付白小公子再容易不过了。白小公子是白花朝的后人,身体里说不定还流着白花朝的血,对于修道中人来说,以血脉为媒介操纵凡人几乎算是基本功。
这些日不多的相处,很容易发现白花朝对凡人的喜爱,与此同时,还有对修士的痛恨之情。白小公子虽然是凡人,但修士对自己的后裔总是有别样的心思。有些人把后裔当做器具利用到死,有些人则十分护短,而白花朝说不准就给后裔和修士一个待遇了!
如果白花朝当真这么想,那现在白乐天失踪未必是因为白曙天,也很可能是因为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白花朝。
离渊一度对白花朝充满了憧憬。白花朝强大又道心坚定,而这也正是离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达成的。更不用说白花朝还有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他。在此之前,离渊也是这种魅力的俘虏之一。
然而现在,这种憧憬却全然消失了。
离渊执起九渊,尽管知道自己未必能伤到对方,却还是把剑对准了白花朝。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把乐天怎么样了?!”
葛昶起身想要阻止对方的大不敬,白花朝把手按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笑意未减:“自然是有在下的处置办法。在下和在下的后裔的事情,倒是不劳烦尊者担忧。”
“你——”离渊握着九渊的手颤抖起来,他自己都心惊不已。自从结成元婴,他已经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此刻他的心不静,神不宁,满心都只想着得到一个答案:“你对他没有做什么,对么?!”
“尊者,在下以为,你这问题是世上最最无用最最多余之问。若在下说,在下已经任凭心意送他去往生,那你又该如何呢?”白花朝一口一个在下,可离渊心里却只剩下他说的那句话:“送他去往生”……
他一想到白小少爷,便想到他的音容笑貌,又想起他或许已经无法再与自己说一句话,差点道心失守。他大喝一声,九渊随他情绪迸发出一道青芒,直直朝着白花朝过去,在快要碰到白花朝的时候忽地一转,从近旁划过,之在白花朝的脸上擦出一道印子。
“主人!”葛昶叫道,冲向白花朝的身旁,却又被白花朝抬手止住。葛昶一脸焦躁,和过去死气沉沉的样子全不一样。然而离渊此时却并无心观察,大步流星走到白花朝面前,把境界差距实力悬殊全然抛到脑后,紧紧抓住了白花朝的衣襟——说来也奇怪,白花朝这次却并没躲开。
“我不喜欢这么做,但是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四书五经,什么仁义礼智,离渊一时间全都抛到了脑后。他像是变回了孩子,恶狠狠地瞪着白花朝,企图吐出最具攻击力的言语,好让对方就范。
白花朝抬手抚摸了一下脸上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