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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道:“你怎地又来了?小兄弟,我劝你一句,你哥哥是不会出来的,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我哥哥是好人,他在鄯家码头做事,勤恳老实,才不会做甚伤天害理有悖良心的事!”少年据理力争道,“您行行好,就让他见我一面罢!”
“天牢重地,不许探监,”那人道,“你又不是他,又怎知他会做甚事?呆在这的人,都犯了重罪!”
少年执拗的摇头道:“我不信!我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便是得罪了人,”那人随口一说道,“他可是惹上鄯家码头甚么人?”
“不可能!我哥哥为人和善,和其余人关系甚好!”
“那便是得罪了王家人。”
少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那牢人笑笑,伸了个懒腰道:“这城里头除了鄯家,不就只有那王家那泼天富贵,一手遮天了么?你还是回去求神拜佛,盼那王大老爷高抬贵手,饶你哥哥一命罢!”道罢,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少年垂头站了一会,离开了。
见他走远,看门的牢人忽然哼起小曲,不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商户走到他面前,讨好道:“差大哥,我阿爹在里面待了几日,怕他身子骨吃不消没人照应,可否允我进去探上一眼?”
那牢人眯着眼瞧他一瞧,商户立即递上几两纹银,哼哼几声,便挥手放行道:“快去快去,一刻一两,别误了时辰!”
等那商户带了一大家子人进去牢房再不见影,牢人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忽然轻笑道:“总算来了个懂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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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邺,王家祖宅。
王猛正与府内的账房商讨这月的开支,忽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禀报道:“老爷,有个穷小子不懂规矩,进了赌坊与人打起来了!”
王猛放下账册,沉声道:“随我一同去看看。”
等到了赌坊,看见因大打出手而损毁的桌椅摆设,不经皱眉,口气不善道:“叫甚么名字?”
被抓起来的布衣少年挣扎了一会,又被人五花大绑捆住了手脚,挣脱无法,只好扬起头倔强的喊了一声:“赵齐!”
“为何到赌坊来?”
“赚钱!”
“为何下注不付固定本钱?”
“付不起!”
“好,”王猛冷笑一声,“硬气!”
“知道自己穷,还做这一夜暴富的美梦不自量力,也不怕丢人现眼?”
“与你何干!”少年咬牙看着他,“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当拿我怎样?”
王猛一字一顿道:“家国有法,生死由天,到了这我便是那天!”
“姓甚名谁我不管,但这般不守规矩,目中无人,便可见你祖辈孬种,穷极下贱!”
“你!”
少年气极,攥在拳头里的五指惨白,几个赌坊打手狠狠踩上他的脊骨,让他趴在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王猛喝了口茶,随即挥手下令道:“拖下去打一通,到他求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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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步履蹒跚走近天牢前。看大门的还是那牢人,见他过来,又摆出一副厌烦无比的神色。赵齐上前先行上三个大礼,艰难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道:“这是我家唯一的地契,还有仅存的米面粮食,求您让我见兄长一面。”
牢人看了他一眼,收下那张契纸,又颇为嫌弃的瞟了一眼那些米粮,打开名册神情厌厌的问:“你哥哥叫甚名啊?”
“赵五。”
“前几天刚送来的那个?”牢人冲写满红字的纸张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没熬住,死在牢里了。”
*
此时,鄯氏分家。
鄯世瑜骑马而归,一进家门,就看见坐在堂上等候多时的鄯伯辛。
他稀奇问道:“表哥有伤在身,不好生在宅子里休养,来此为了何事?”
鄯伯辛摸着脖颈上的伤沉默不语,许久,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若从此往西南走,大约要多久?”
“少则小半月,多则一两月,”鄯世瑜随口一答,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又问,“你要去荒都?”
鄯伯辛缄口不言,待饮尽杯中之茶,便起身告辞,不再多一句。
鄯世瑜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多加阻拦,无奈只得道出实情:“我与镜荼过几日要回镜谷,表哥若真是想去,不如与我们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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