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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變得揶揄,語調輕鬆得像在說笑:「本來我要拒絕的,突然記起你在這兒,所以還是答應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旁邊的喻斐心神一震,警覺地抬起了眸子。
什麼叫「你在這兒我就答應了」?
展述卻被逗得一樂,看起來毫不意外:「那我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
向惟挑眉:「不然?」
二人對視兩秒,展述光速妥協:「行,到時候邀請你去我爸那兒吃飯。」
向惟勉為其難地點頭:「行吧。」
怎麼就說到這一步了?
喻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明明每個字都很淺顯,可組合起來之後喻斐卻莫名理解無能。
他們倆怎麼會這麼熟?
娛樂圈這么小,怎麼這麼大的事也沒人傳?
說話的工夫,跟拍導演溜過來將別墅門打開,又躬著身子迅速溜走了。
展述帶頭進門:「進去說話吧。」
向惟緊隨其後,剛要一腳踏進門,他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收回腿回過頭來。
「我幫你提。」他向喻斐伸出手。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反應,向惟撩起眼皮,看見這個小伙子神色空茫,眼神虛焦地放著空,不知在想什麼,看上去像一隻呆呆愣愣的貓。
向惟覺得有趣,抬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弟弟,回魂兒了。」
喻斐猛地一激靈:「啊?」
「想什麼呢,看你發了好一會兒呆了。」
向惟笑著伸手從他手裡接過兩個袋子,故意壓低了聲音。
「雖然我沒上過綜藝,但也見過豬跑,你這樣可不行啊,不說話怎麼有鏡頭呢?」
他這話說得出人意料,喻斐更懵了——
向惟怎麼會跟他說這些彎彎繞繞?
因為和他不熟,喻斐只能幹笑兩聲,撿重要的辯駁:「我知道的向哥,我平常也不這樣,只是我和展哥……關係有點複雜,我還不太適應……」
誰知向惟挑眉道:「我知道啊。」
喻斐愣了:「啊?」
「難道你以為我是什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謫仙嗎?」
向惟放鬆地笑了一聲。
「你和展述的故事,整個圈裡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吧。你就聽我的,甭管什麼關係復不複雜,只管多說話、多來事兒,最好把他的鏡頭都搶了,挫挫他這身不知天高地厚的銳氣才好。」
這話當然是玩笑,但喻斐同他不熟,現在和展述也並非能拿事業上的任何事情開玩笑的關係,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尷尬之際,院子裡忽然傳來數道吵吵嚷嚷的聲音。
「賀與韜你真不是人!這倆袋子居然真讓我拎了一路!你一會兒不給我好好按個摩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astle的主唱陳子淵怨氣衝天。
astle的rapper賀與韜一向高冷寡言,聽見他這話也反應平平,像是早已習慣了他的無理取鬧,冷硬道:「隨你。」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skyle的老么管朔提著兩大袋調料走在前面,一抬頭就看見了門口的三個人。
「隊長,」管朔先和喻斐打了個招呼,再錯開身看向旁邊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隨即驚得大叫,「向惟老師?!」
身後的吵鬧聲霎時安靜下來,接著爆發出一個接一個的震驚,一群人一窩蜂地飛向門口。
「誰?!」
「我天,真是向老師?!」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向惟沖他們晃了晃拎著袋子的手,笑容溫潤,動作很隨意,但又處處流露出他骨子裡的沉穩自信。
「不用叫老師,怪彆扭,我年紀大點兒,你們和展述一樣叫我向哥就行。」
新生代偶像很少有和向惟這種咖位的人打交道的機會,astle和skyle都不知道他真人性格居然這麼隨和,心情難免激動,邊進門邊應他。
「好嘞向哥!」
「一聲哥一生哥,我是您歌迷啊向哥……」
「節目組何德何能請動您啊?」
「這可是多少報酬都求不來的買賣,我們賺大了……」
……
astle的隊長符嘉拎著一隻袋子殿後,他考慮事情一向周到,同向惟錯身而過時溫溫吞吞地問了句:「向哥今天在這過夜嗎?」
向惟又笑了笑,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