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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斐熱身完直接進入練習狀態,一跳便是幾十分鐘。
中途播到一首偏抒情的歌,跳到最後一段時,練習室的門發出聲響,似乎是有人誤入。
對方沒有出聲打擾,喻斐便也沒有停下,想著跳完再說。
這首歌編舞帶點現代風,比較輕柔。
喻斐對這個風格的把握早已遊刃有餘,動作有力又輕盈,轉圈留頭、踮腳起跳,像一隻自由又翩躚的蝶。
動作和音樂一起由大開大合過渡到柔和平緩,他的脖頸線條因為仰著頭而繃得很明顯,足尖觸地,原地輕盈流暢地轉了三個圈,隨後銜接到單膝跪地、低頭俯身的endg pose。
這一連串動作難度不高,他把握到了每個細節,包括指尖的力道。
一曲畢,門口傳來一陣掌聲,接著聽見符嘉的讚嘆。
「太漂亮了!」
喻斐跪在原地緩了緩,循聲望去,看見符嘉和管朔這對搭檔站在門口。
符嘉成團出道前登上過國內無數個舞蹈舞台,屬於業內公認的專業舞者,是astle堂堂正正的主舞。
skyle的定位是雙主舞團,管朔正是組合里另一個主舞。他從小學街舞,比起什麼都學的喻斐,他更擅長需要力量的舞種。
喻斐一向不喜歡在同行面前自誇,只靦腆地笑著說「沒有」,起身拿起手機關掉了音樂。
知道隊長謙虛,管朔便替他驕傲:「那是,小嘉哥你可能不知道,喻哥五歲就開始學跳舞了,拉丁、街舞、現代……什麼都學過。」
管朔昂著下巴,手掌往兩邊一壓,做了個自認為非常酷的蔑視動作。
「他剛進公司就是碾壓我們一眾練習生的存在,每次都是學得最快最好的那個,每逢舞蹈課必站c位,老師都快夸出花了。」
喻斐被他說得有些害臊:「別捧殺我啊。」
他穿著淺藍色衛衣衛褲,捲起袖子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臂,碎發被汗水浸濕,一縷縷耷拉在額前,挺翹的鼻樑上沁著汗,脖子和臉頰漫著緋紅。
像只人畜無害的小動物。
符嘉只覺得自己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黏在喻斐身上,忽然就悟到了喻斐坐擁無數媽粉的原因。
「這怎麼能叫捧殺呢,這是實話實說啊。我第一次現場看見你跳舞,就這麼幾十秒都能被你勾住,這種程度表現力絕對是經過很長時間的練習才能達到的。」
喻斐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情,畢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是每個人的義務。
「跳了這麼多年,總得學到點東西。」他拎起水瓶喝了一口,偏了偏頭,「你們要練舞嗎?那我出去吧。」
「不用,沒事兒,」符嘉攔住他,「我們就是想找找感覺,隨便跳會兒,熱熱身,正好我前陣子把你們的主打全都扒了一遍,咱們一起練練?」
「對啊隊長,」管朔馬上邁著小碎步躥進練習室,「早期的歌我都快不記得動作了,要是跳錯了多丟人,你在這兒鎮鎮場子嘛。」
出道至今哪首主打沒有練過幾百上千次,這話從一個主舞嘴裡說出來毫無可信度。
喻斐探究地掃視他一眼,管朔背對著符嘉,可憐兮兮地癟著嘴,無聲地說了句「求求了」。
——老天爺,第一次接到綜藝外務就要和對家一起跳舞,和班主任突然宣布要隨堂檢測有什麼區別?
他承受不來這樣的壓力啊!
喻斐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放下杯子,看起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好啊。」
這對他來說是送上門的切磋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skyle大部分專輯都是青春元氣風,乍一看動作並不複雜,跳起來才能感受到爆發和控制力要多強。
三個人心裡都攢著股不甘落後的勁,認真得像是誰跳得不好就要受罰似的,把每個動作都跳到了極致。
奮力跳了兩個小時,管朔第一個敗下陣來。
他趁切歌間隙往地上一癱,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行了,你們都不用喘口氣的嗎……」
符嘉倚著牆,邊勻氣邊笑:「實不相瞞,你不癱下我都打算躺了,實在太累了。」
喻斐一連跳了一下午,體力也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了。
他笑得疲憊而舒暢,彎腰俯身撐著膝蓋,寬鬆的衛衣浸著汗,緊緊貼著清瘦的脊背。
「累是累了點,但是也很過癮啊。」
三個人都忙著緩勁,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