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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库房里面那些新进的宫燕给她送点儿,若想生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可得把身子养好!”
“是哩!”绿言笑着应下。
将三四盒的膳食点心都挑了点填饱肚子,林清微又和小侄儿腻歪了一阵子后,遣退众人,便将暗卫招了过来。
“如何?四处的药局医馆可有什么异常么?”林清微脑海中思索着徒嘉旻可能会躲藏的地方,一边询问着一天下来暗卫们查探的情况。
暗季苦着脸摇摇头:“属下等无能,并没有守到来买殿下所说各种药材的人!”那金针上涂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类似迷香的东西,能让人短期之内身体无法动弹;林清微猜想,当时在庄子上,青衣之所以会捡到那些零零落落的,必定是因为徒嘉旻无法活动,旁边的侍卫用外力将他带着离开,所以才会掉下些东西来——因此,她将解药中需要的药材尽数写出来,让暗卫们守株待兔。
“你们继续守着吧!”林清微皱着眉头,那种解药,需要许多种不同的药材,徒嘉旻不去药局医馆这些地方,忠顺王府也没回,那能往哪儿去呢?
事实上,她的猜测确实不错。
徒嘉旻确实是遣人去弄了药材,只是这取材之地既不是医馆也不是药局,而是——
第67章 荣府矛盾文卿再至
“老夫人;这里面究竟是—”王太医收拾起药箱;瞧着贾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惊疑不定,偷着眼觑了葱绿鹅黄底绣着缠枝花朵的门帘;底下细密地坠着翡翠珠子,风过不动。不说别的;能叫荣国府的老祖宗这般看重却又遮遮掩掩,只怕身份—他忙住了口,将心底冒出的猜测压下。
见他乖觉地收了疑惑;贾母心中暗自点头,与王太医又说了几句;由着那个跟随徒嘉旻的侍卫随王太医往太医院取各色药材;便回房去了。
鸳鸯瞧见贾母脸色不大舒畅,忙端了一盏汤水奉在贾母手旁,从边上小丫鬟手里接过美人捶,动作轻柔地为贾母敲着肩膀。
“宝玉呢?”贾母眯着眼,被鸳鸯贴心的伺候弄得昏昏欲睡,强打着精神问道。她终究是年岁大了,这几年种种事情,虽说如愿以偿地叫自己心爱的二儿子贾政袭了爵,可是一个不安分的媳妇却让她心力憔悴;还有捧在掌心珠玉般的孙儿,前儿昏迷的事情不知被哪个碎嘴杀千刀的给泄露出去,如今京城中关于荣国府的流言纷纷扰扰,直是叫她操碎了心……
手微微一顿,却又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只是力道却重了些,鸳鸯抿着嘴浅笑着:“老太太忘了不成?宝二爷今儿不是被老爷叫去查看学问了么!”
闻言,贾母摇摇头:“你去和二老爷说一声,别太拘着宝玉,他统共这么一个上得台面的儿子,可别逼坏了!咱们这样人家,原也并不需如何在科考上用功!”
鸳鸯连声应了下来,见贾母眼皮耷拉下来,呼吸渐渐平稳,也不敢惊动她;她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吩咐底下人守着院子,便脚步匆匆地往前院书房而去。
一进前院大门,便听见里头传出贾政的怒骂声,鸳鸯心头一颤,三步并作两步走,谁想一到书房门前,就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鸳鸯姑娘还请留步,老爷现下里正在气头上呢!”
鸳鸯定睛一瞧,福了福身子:“安大哥有礼了,只是老太太那边正念着宝二爷,叫我带个话儿给老爷,还求安大哥通报一声。我等等倒没什么,只是若是误了老太太的吩咐,那我可就是难辞其咎了!”
这安管事正是贾政身边得用的,见鸳鸯言辞肯切,再一听里头的动静,点点头:“既然这般,那还请鸳鸯姑娘等上片刻,我这就去!”虽说老爷如今是荣国府上了名牌的当家人,可做主的还是老太太,老太太最疼宝二爷,宝二爷日后又必是要袭爵的—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见安管事出来迎了鸳鸯进去。
一拐过宽大的花梨木大理石镂空屏风,鸳鸯一眼瞧见书桌旁边的红色身影,贾宝玉跪在联珠大花瓶边上,养得白嫩嫩的手掌心上面留着几道红痕,刺目得很;贾政则恨铁不成钢地将手中戒尺高高扬起:“你这个孽障,早知你如此不知进取,早在你出来的时候就该一条绳子勒死了干净!”
见状,鸳鸯脚步急促,几乎是冲了上去挡了这一戒尺:“老爷息怒!且想想老太太吧!”
听了鸳鸯脱口而出的话,贾政一下子失了力气,意兴阑珊地瞥了依着鸳鸯淌泪的儿子,他自然猜得到自家母亲让这丫鬟带什么话;罢了,就算是唯一的嫡子,可当年这个儿子抓周之时,那一手的钗环脂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