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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或有依附于太子的,也有些依附于别的人,而这些看似并不能有什么大作用的人,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才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时候,夺嫡这种事情,对生在皇家的人本就是一件被迫的事情。上一任的皇帝会因为不同的原因属意于不同的继任者,然而,无论是不是继任者,都要在这暗潮涌动中想办法争取自己能够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这本来就是权谋,和权谋息息相关的,就是每个人唯一一条的性命。
最近胤禛不只是像曾经一样在刑部供职,更是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出了之后,还兼了一些户部的差事。户部本就是一个被称之为“天下最肥”的地方,康熙将胤禛放在这里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这个“两袖清风”的儿子能帮自己守住点儿银子,却不料向来对贪腐最为敏感的胤禛,又自己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舒敏最近看胤禛不仅回府会有些晚,面上的神色也多半不怎么好看,便在一同用膳的时候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如今接管了户部很多事情的四贝勒爷又发现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那便是有人贪墨府库钱粮。
向来对钱粮一事颇为精细的四爷查了查现如今能够查到的账目,本来还有些掉以轻心的他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暴跳如雷了。对于封建王朝来说,皇家府库可以说是一国之根本,而如今欠了近两百万两白银的府库哪还有什么脸面叫自己做“国之根本”呢?
查出此事的胤禛马上就入宫面圣,而本来满心欢喜逗着女儿玩闹的万岁爷一听到自己四儿子禀明的情况,就气的当场摔了茶杯,怒气冲冲地下令让四皇子胤禛彻查府库欠银一事。
可这样的令下来了,却让胤禛未免有些棘手。府库钱银,本来能够插得上手的人就不多,能在户部眼皮子底下动手的就更没有多少了,原先在户部掌事的是大皇子,而现如今户部的掌事有几个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胤禛虽说从来都称得上“铁面无私”但并不代表他不通人情世故。虽说在这件事情上牵扯的多半是在户部兵部供职的官员们,却谁都不能保证,现在已经被圈禁的大皇子和重新回到位子上的太子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舒敏看着胤禛纠结几日,面色却是越来越沉,便知道,肯定又是钻了牛角尖,便寻了个胤禛休沐,在家中书房查证东西的日子抱着女儿到了书房。一进书房,舒敏就被桌上摞着的成堆的文书吓了一跳,倒是怀里的温窈看到了自家阿玛开心地“啊啊”叫着往胤禛的位置探着身子。
胤禛本来皱着眉一脸专注地翻着手上的文书,听到了温窈呀呀的声音便转过身来,看到是舒敏抱着女儿过来了,本来阴沉的面色浮起了一些笑意。“敏敏,怎么呆着窈窈到前面来了?”边说边将手中的笔搁回到笔架上,起身往舒敏这边走过来。
书房在前院儿,这里住的人并不算多,也就周围几间厢房住了小厮和长随,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即便是书房里有烧着火盆,胤禛一向也还是怕舒敏与女儿着凉,所以总是拦着舒敏不让她带着窈窈到前院儿来。
舒敏倒是笑笑,举起窈窈的小手,“窈窈,有没有想阿玛啊?有没有啊?”
怀里软乎乎的温窈也探着身子“啊啊啊”地往胤禛怀里扑。她很喜欢阿玛,因为阿玛与额娘不同,阿玛会抱着她玩一种游戏,那种举起来悠下去再举起来的游戏。
胤禛看着舒敏快要揽不住女儿的小身子便跨了一步过来将女儿揉进怀里,温窈的眼睛与嘴唇像极了舒敏,这是他顶喜欢的。
舒敏看着胤禛把孩子接了过去,自己却脱身径直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放着各类文书,不只有杂乱无章的账本,还有很多律例律法的集册。很显然,胤禛是在试图从这些律例法典中找出一些能够将这些贪腐官员定罪的依据。京城不必江南,官官相护尤为严重,在很多官场问题上是绝对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舒敏将眼前的文书翻了两眼,走到桌前给胤禛重新泡了一壶热茶,这才看着玩的开心的父女两人说道,“敏敏不知道爷有没听过一个故事?”
胤禛本来抱着女儿玩“举高高”,听着女儿的笑声,久违的开怀大笑。听到舒敏这么说,便扭转身子,“敏敏又要讲什么故事?莫不是爷的敏敏又有了能让人醍醐灌顶的好故事了?”
舒敏笑了笑,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们知道的,或者说,这压根就是一个现代的人编出来的小段子,只不过这段子里的想法放在这个时候格外有用而已。“爷可别这么说敏敏,只是个小故事而已,讲出来搏爷一笑罢了。
话说在五代十国的时候,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