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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夷则抬手摸上那黑曜石做的鸟眼,手指微微用力按了下去。只听“吱嘎”一阵机关运转的响声,然后两人便看见屏风悄然移开,同时屏风后原本挂着几幅山水图的墙壁忽然裂了条细缝。细缝迅速越来越大,却是墙壁在机关的驱动下自动向两旁分开,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来。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看来,那个大洞就好像一只巨大无朋的怪兽张着的巨口,仿佛在等着择人而噬。西门吹雪和夏夷则凝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继而不约而同地同时举步走了过去。一路走到现在,两人已能大概判断出这里不可能有修仙之人的踪迹。这座庄院处处透着诡秘,绝对不可能是修仙之人的居所。然而两人的好奇心均已被勾起,都想入洞内一探,看看其中究竟有何玄机。毕竟两人费了不少心力才寻到此处,因此谁也不想半途而废。两人一个剑术通神,一个精通法术,又身具强悍妖力,均是艺高人胆大,纵然明知洞内可能有各种险恶机关,却均未想过退缩。两人走出洞内,借着夏夷则右手上的火折子的微光,才看清眼前是一条宽敞而幽深的甬道,甬道内整整齐齐铺着一层青石板,看上去已经颇有些年头,却仍旧十分光滑。两人一个右手握剑,一个左手撑起结界,并肩朝着甬道深处走去。刚行数十步,忽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听不出究竟是人是兽,只觉异常瘆人。两人同时一凛,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正用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两人窜过来。待那人窜到两人面前,他们方才看清楚,这人身着一件和岛上居民相似的布衫,一张脸已经腐烂得七七八八,已经变成两个黑洞的眼睛内闪着惨碧色的幽光,在火折子昏暗光线的映照下,看上去异常地狰狞可怖。这“人”张口发出一声怪异的嘶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夏夷则,后者顿时嗅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从这明显已非活人的怪物口中散发出来,不由厌恶地皱起俊眉。几乎与此同时,昏暗的甬道中闪过一道雪亮剑光。剑光闪电般没入那怪物的咽喉,却未能阻止它扑过来的动作。西门吹雪眼看那怪物即将撞上夏夷则撑出的结界,西门吹雪俊眉不由微皱,手腕微抖将剑锋自那怪物喉间抽出,继而挥动长剑疾斩怪物四肢。只听“噗噗”两声闷响,怪物的四肢俱被他斩下,与此同时怪物的躯干撞上结界,然后顺着结界滑下坠落于地,仍旧不甘心地挣扎扭动,被剑锋刺出一个大洞的喉中发出“嗬嗬”怪声。西门吹雪干脆一剑将它的头颅斩下,那怪物这才彻底没了动静。然后,一缕极细的黑气自它断掉的脖颈、四肢中缓缓溢出,继而在甬道中飘散开来。夏夷则不由脸色微变,低声道:“魔气?”接触到西门吹雪不明所以的目光,夏夷则遂解释道:“魔气只在魔界的魔物身上独有,这个村民竟会感染魔气,莫非此处竟有魔物出没?”他话音未落,只听甬道深处嘶吼连连,七八个和方才那只一样村民打扮的怪物自前方窜出,争先恐后朝着两人扑了过来,足有数寸长的利爪直直抓向他们面门。这些怪物虽因感染魔气而变得力大无穷动作迅猛,然而却尚且不足以对西门吹雪和夏夷则产生威胁。两人自然未将它们放在眼内,见西门吹雪长剑连挥,干脆利落斩下数只怪物的头颅,夏夷则也不甘示弱,索性撤去身周结界,右手中的火折子换到左手,然后右手拔剑以流光斩将身前数只怪物的头颅斩下,片刻间将围攻他们的怪物们歼灭得干干净净。之后两人在原地静立片刻,却不见甬道深处再有任何怪物窜出来,遂同时举步朝着前方走去。这甬道极长,却并未设置任何机关,两人走了几十丈后,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石厅出现在面前。那石厅十分宽敞,目测少说也有数十丈大小,四周墙壁和地板均以青石板铺就,石厅内有数十盏青铜灯,灯中却并无灯芯灯油,而是各安放着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光线极强,将这偌大的石厅内映照得亮如白昼。两人一面游目四顾查看周围陈设,一面携手朝着石厅内走去。刚行数步,忽闻一声异常凄厉摄人的悲吼自石厅深处响起。那吼声十分响亮又带着莫名的悲切凄凉,宛若受伤的雄狮,震耳发聩。即使是西门吹雪和夏夷则听在耳中亦觉心神一震,不由自主齐齐地看向悲吼声传来之处。只见夜明珠明亮的光芒映照下,赫然有个一身青灰色道袍、白须白发的老者被四条粗大的铁链分别锁住手脚,牢牢地困在对面的石墙上。铁链的另一端已经固定在石墙中,黑漆漆的链身上不时闪现着无数细小的咒文,可见这铁链上已经被施下了禁锢法咒。那法咒效力极强,任凭那老者如何发狂般地挥舞着手脚挣动,均宛如蝼蚁撼树,除了徒劳地把铁链扯得笔直以外,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那老者怒发如狂,口中嘶吼连连,越发狂暴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