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该罚(第2/2 页)
裴辞先前给她的药,在前日落水时便丢了,如今没有药,她只能硬忍着疼。
牧野疼得靠不住牢车,躺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圈,额前渗出密密的汗,嘴里咬出血。
负责押送的御林军见牢车里牧野的动静有异,用剑柄碰了碰她。
牧野的手在瞬间攥住了他的剑柄,快得御林军都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便被牧野缴了械,被一个困在牢车里的人。
牧野下意识的防备用完了她全部力气,沉沉的铁剑掉在地上。
御林军拿回剑,犹豫片刻,最后别开眼,没有去管。
夜里下起雪。
谢治来到队伍最末巡逻时,看见牧野浑身被雪覆盖,像是头奄奄一息的野狼,怕是等不到回京,就冻死了。
牧野通敌罪名来的蹊跷,所有的刺客全都查不到来处,却偏偏搜出了一封牧野的信,反而更像是栽赃嫁祸。
承帝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虽然老了,但帝王心术可没丢,不可能看不明白其中蹊跷,却仍把这罪名直接扣在了牧野的头上。
陆酩知道承帝是动了想除牧野的心,来时路上,迎接牧野的百姓浩浩荡荡,当真是压过了皇家的威风。
他这位父皇的眼里,可不容人。
通敌叛国和谋逆的罪名不是小罪,光是问斩不够,还要牵连九族,若是如此,势必会累及牧乔。
陆酩主动接下承帝逮捕牧野的命令,想把审问权留在他的手中。
确认完牧野的情况,谢治掉转马头,往队伍前方去。
陆酩听了谢治的禀告,拧了拧眉心。
他今日漱了不知多少次口,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他唇畔残留,久久难以散去。
若非牧野是牧乔兄长,而北方殷奴人还贼心不死,牧野的确该死了,那条河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陆酩最后还是去请见了承帝,劝说承帝,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将牧野关押在牢车里,被沿途百姓见了,恐众人议论,民心不定。
承帝虽面色不善,但到底怕悠悠之口,让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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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听见锁链撞击的声音,牢车的门打开了,御林军带她上了一辆马车,又怕她逃,用锁拷将她的手和马车内部的横栏拷在一起。
马车里没有烧炭,也不算暖和,但比起四面漏风的牢车,已经好了不少。
牧野紧闭着目,忍住头疼,想要赶紧疼晕过去也好,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围猎队伍在子时抵达城里,因次日又要早早出发,大部分人都留在队伍里,原地休整。
牧野越疼反而越清醒,马车里的横栏都快被她握断了。
她感觉到马车悠悠停下,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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