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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有味呢,就跟酒徒在喝酒时一模一样。还有,他好多次真想尝尝妇女们上城去所拌的那种
普通的生菜;有时候,吃东西会引起他的快感,对于象他那样修心斋戒的人那实在是不应该
的。
“我的孩子,”神父说道,“这些过失也是人情之常,算不上什么的,你也不必过于责
备自己的良心。每个人都是这样,不管多么虔诚,在长期斋戒之后进食,在疲乏的当儿喝
水,精神也会为之一爽的。”
“啊,神父,”恰泼莱托说,“别拿这些话来安慰我吧,你知道我并非不明白,凡是跟
侍奉天主有关的事,都要真心诚意、毫无怨尤地做去,否则就是犯了罪。”
神父听了大为高兴,就回他道:“你有这一片心,我非常高兴,我也不禁要赞美你那纯
洁善良的心地。可是告诉我。你有没有犯过贪婪罪呢?——臂如追求不义之财啊,或是占有
了你名分以外的财物。”
“神父,”恰泼莱托说,“请不要看我住在高利贷者的家里就怀疑我,我和他们是没有
瓜葛的。不,我来这里本是为了想劝告他们、要他们洗心革面、从此不干那重利盘剥的勾
当;我相信我原可能做到的,要不是天主来把我召唤去。你还要知道,我的父亲是很有钱
的,他老人家故世的时候,遗给我一大笔财产,这笔财产,我一大半倒是拿来施舍给别人。
我为了维持自己的生计,也为了可以周济贫苦,做了一点小本生意,想博取一些利润,可我
总是把赚来的钱均分为二,一半留给自己需用,一半送给了穷苦无告、信奉天主的人们。蒙
天主的恩典,我干得很顺利,业务逐渐地兴旺起来。”
“你这样做好极了,”神父说,“不过你是不是常常容易动怒呢?”
“噢,”恰泼莱托说,“我只能告诉你,那是常有的事:谁能看着人们整天为非作歹,
全不把天主的戒律和最后的审判放在心里,而耐得住一腔怒火呢?我一天里有好几次宁可离
开这个世界,也不愿活着眼看青年人追逐虚荣、诅天咒地、发假誓,在酒店里进进出出,却
从不跨进教堂一步,他们只知道朝着世俗的路走,不知道追随天主的光明大道。”
“我的孩子,”神父说,“这是正义的愤怒,我不能要你把这事当作罪恶忏悔。不过你
有没有逞着一时之忿,杀人、伤人、污蔑了人、或是委屈了人呢?”
“唉,神父,”病人回答道,“看你是个天主的弟子,怎么也会问出这等的话来呢?象
你所说的种种罪恶,别说当真做了出来,就是存着一丁点儿想头吧,你难道以为天主还能一
直这么容忍着我吗?这都是盗贼恶汉的行径呀,我一见了这些人,没有哪一次不是对他们
说:‘去吧,愿天主来感化你们!’”
“愿天主降福于你!”神父说,“可是告诉我,我的孩子,你有没有做过假见证来陷害
人,有没有诋毁过他人?旁人的东西你有没有侵占过?”
“唉,神父,当真的,”恰泼莱托说,“我当真毁谤过人;我从前有一个邻居,往往平
白无故地殴打他的妻子,我看不过了,有一次就去告诉她的娘家,说他怎样怎样不好——我
真是替那个不幸的妇人难过,他喝醉了酒打起女人来,天知道有多么狠毒。”
于是神父又问:“你说过你是个商人,那么你有没有象一般商人一样使用过欺骗的手
段?”
“啊,神父,当真有过这么一回,”恰泼莱托说,“可是我无从知道那吃亏的人是谁
了。他赊了我的布去,后来还钱的时候我当场没数,就扔进了钱箱,隔了一个月,我拿出来
一数,发觉多了四文钱。就把这钱另外放开,好归还原主,可是等了他一年还不见他来,我
这才把这四文钱舍施给了穷人。”
“这是件小事,”神父说,“你处理得也很妥当。”
于是他再提出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恰泼莱托又象方才那样一一作了回答。最后,神父正
想替他行赦罪礼的时候,他大声嚷道:
“神父,我还有一件罪恶不曾向你忏悔呢。”
神父忙问他是什么事,他就说:“我记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