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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我先是没说什么,接着说没什么。玲姐笑起来了,问我拿走那套厨具没有,我说没有。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快了快了就这几天。我问具体哪天,她告诉我说不准,动身前她会给我打电话的。挂上电话后,我发现那股想念劲儿一点也没减轻,甚至更想念她了。
这几年周末我很少单独过,差不多都是跟玲姐一起过的。这一天我觉得我的手在想念她的手,我的鼻子在想念她的鼻子,我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在想念她。星期六,我坐车去玲姐家,她家里的空气还是她离开时的空气,我能闻到她的气味。晚上,抱着她的枕头睡了一夜,早晨起来还是很想念她。
上午把厨具拿回来装上。我站在门口看了好几眼,厨具光洁锃亮,让人一点下厨的欲望也没有。去附近一家馆子吃过饭,回家看书。许可佳打电话来了。
许可佳一开口就哼哼了几声,说:“给你个机会向本姑娘道歉,哼哼哼。”
我笑了,说:“说起来,我还真是应该道歉。”
许可佳说:“好啦,我已经原谅你啦。”
我问:“是不是真的啊?”
许可佳又哼哼了两声,说:“我这么快就原谅你了,瞧我多好!我要是个男生,我都要追我自己。”
我停了停,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本来前些时要请你吃顿饭,向你道歉的,可我出城了。前后又有些事缠着。”
许可佳说:“今天天气不错,你请我逛书市吧。”
我知道地坛公园在办书展,想了想,答应了她。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早一点说清楚的好,不管对我,对许可佳,还是对玲姐。
这一天,天气很热。地坛公园里人很多。我们转了不到半小时,许可佳就说她受不了,要回家。我知道她本来就不是那种酷爱书的人,这里也不是谈那种事的地方,就随她出来了。我叫了一辆出租车,送许可佳回家。路上我想起许可佳住的那条街,有家冰淇淋店,店名叫68种。我让出租车在68种冰淇淋店门口停下来。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许可佳一口气点了8种冰淇淋。她吃得很快,好像恨不能一下子把8种冰淇淋全塞进嘴里。她的话比平时少多了。有几次我想跟她谈一谈热带丛林餐厅的那个晚上,告诉她其实我没那个意思,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像话。正琢磨着,邻桌一个女孩跟同桌的一个小伙子说,她喜欢那种有苹果酒味的冰淇淋。我立刻招手叫来服务生,为许可佳点了4支有苹果酒味的冰淇淋。
不知道许可佳喜不喜欢这种冰淇淋,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刚刚还那么性急,这会儿吃得这么慢,也许是吃多吃累了?也许是因为我点的?我胡乱琢磨了一分钟,然后跟她闲扯了几句冰淇淋里的苹果酒味。再然后,吸一口气,把话题过渡到热带丛林餐厅的土著果酒上。我对她说:“那天晚上我真的喝多了。”
许可佳笑了笑,说:“你说喝多了就喝多了吧。”
“真喝多了。”
许可佳还在笑,“好吧。”
“所以,请你别介意。”
许可佳问:“介意什么呢?有什么好介意呢?”
我松了口气,觉得接下来好谈多了。我说:“你不介意就好了,没什么可介意的就更好了。”
正说着,邻桌小伙子向服务生抱怨开了,说给他的不是他要的那种冰淇淋。声音有点大,我只得按住话头。
那个服务生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很不高兴,让小伙子自己看桌上的单子。小伙子反复强调他要的是苹果酒味的冰淇淋,而不是苹果口味的。服务生则坚持小伙子当时要的就是苹果口味的,而不是苹果酒味的。两人吵开了。旁边有个中年女人插了一嘴:“搞错了换一个就行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这么点子事就上头上脸的。”
角落里有个女孩噌地站了起来,说:“年轻人怎么啦?年轻人心直口快,表里如一。”旁边有人扯了扯她的裙角,她依然不管不顾地说下去,“不像有些人,半大不小的,暗地里揪住青春的尾巴不放,表面上又装成熟美。”马上又站起来两个中年女人,指责女孩。每个人说话都有条有理,凑到一起却吵得乱七八糟。吵架的小伙子倒笑了:“算啦算啦,你们都别吵了,都怪我没说清楚。早知道上这来的人都有股邪火,都是来败火的,我也就不来了。”这下又惹火了半屋子人。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反正大家都吵得有点夸张,还夹杂着互相胡乱问侯别人的各种女性亲属。正吵闹着,一个虎头楞脑的保安急了,吼道:“吵什么吵?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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