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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认真查问。
那个时候,我不大信命,不信一个人会被命运随机耍弄。如果一定要信点什么的话,我更信个人奋斗。用一个朋友的话来说,那时候,我年轻得不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人。
刚走进公司大楼,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吓了我一跳。接着听见一阵嘿嘿的笑声,不用回头,已经听出来是同事阿伍。
阿伍说:“思考什么大事哪,喊了几声都不理人。”
我笑了,说:“还真有个大事要问问你。”
阿伍是我同班同学,还同宿舍。他比我晚一个月进公司,公司里的人头却比我熟。正想跟他说说做销售员的事,听见一个女孩在电梯门那边喊阿伍的名字。那个女孩一只手摁着电梯按纽,跺着一只脚,喊快点快点。
阿伍问我:“那个小妞怎么样?”没等我回答,他笑了笑,又说:“要不要我介绍一下,很容易上手的。”
我也笑了笑。那个女孩我见过几面,是资料室的,不知道真名是什么,有时候听见同事在背后议论她,叫她“粘糊小妹”,说她很容易糊里糊涂的就粘上一个男人。进了电梯,阿伍跟粘糊小妹调笑了一番,然后给我和粘糊小妹作了介绍。
粘糊小妹研究了我几秒钟,好像拿不准是不是认识我。过了一会儿才对阿伍说:“他不就坐你旁边的格子里嘛!你好像说过他有点纯情吧?”
阿伍坏笑了一会,说:“纯情不纯情,试试就知道了——要不你亲自来一口试试?”
粘糊小妹扭怩了一阵,“那不太好吧?我也很纯情的哦。”又扭怩了一阵,猛地张开鲜红欲滴的嘴唇凑过来了。
我赶紧转过脸,冲着电梯的玻璃墙壁。那一瞬间,我真希望镜子里的我,才是真的我;留在电梯里的我,只是幻影。
阿伍哈哈大笑:“没错吧!没错吧!”
我和粘糊小妹也笑了。他们又开始打趣我的新衣服。粘糊小妹摸着我的衣服问我,穿这么漂亮是不是要去相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有躲着她。我不是故作纯真,那时候我的确就是那个样子,碰到开放一点的女孩碰一碰我,我就很紧张。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称得上纯真的东西大概所剩无几了。
多年不见的同学见到我,一般都会欣喜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弟,你成熟了!”班上我最小,同学一般都称我老弟。也许是他们觉得我构不成威胁的缘故(女同学当时都声称:决不找比她们年龄小的),在男生中我人缘不错。住一个宿舍的同学甚至为我还不是一个男人而认真地忧虑。在他们眼中,没跟女人发生过关系的,都不算男人,长胡子遗精都只算是男人可有可无的附加标准。睡我上铺的阿伍最上心,曾为我的初夜募捐,到毕业时集资额已突破1000元,最后只好用这笔钱为最后一次聚餐埋了单。
下午阿伍的脑袋从隔板那边冒出过几次,问我有什么重大的问题要请教他。还说他端了半天师兄的架子,一直没见人来请教,急死他了。我给他写了个纸条,告诉他这事在办公室不好说,以后再说好不好。
他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见我桌上的电话响了,才闭起嘴巴怏怏地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电话是玲姐打来的,她说今天晚上丁当请客,要我们一起去香山度假村打牌。 我连着说了几遍我不去,还说要去你自己去。
玲姐笑了,说也好,随便你,明天你要是愿意来家里,就来吧,我中午应该能回来了。要是没回来,你就自己弄吃的,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你热一下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忽冷忽热的。放下电话,刚想琢磨一下,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的女人,自称是热带丛林餐厅的经理助理。她一开口就热烈祝贺我,说我的手机号码被抽中幸运奖了,餐厅将免费为我提供一顿豪华的周末浪漫晚餐。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吓了一跳,想起玲姐说过的梦,这也未免太灵验了。接下来,觉得她在骗我。谁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晚餐似乎也不应该例外。以前也接到过这一类电话,没想到这类人现在越来越坦然地浪费我的手机费了。本该训她几句,后来觉得她声音还不错,就笑了起来,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女助理也笑,要我确定晚上去不去,以便预留座位。
在我的印象中,热带丛林还算个有名气的地方,阿伍曾说起过:“哇,很in的部落!那里的waiter都打扮得像人猿泰山!玩一夜情的小妞和老妞都喜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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