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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停在他的左肩胛下心脏的地方，轻轻画着圈。脑海中闪现出许多和媸魅在一起的图象，开始很慢，渐渐快速的一闪而过，媸魅站在一片光海中，光芒流动，独独他笔直站着望向自己，落寞，却含着温暖，那眼神让他心痛，让他从此不再是自己。突然黑暗降临，一声声轻柔的声音响起，“玉书，好漂亮！”“喜欢你，玉书”“玉书，要死一起死．．．”好，等我！

身上的人毫无知觉，忘情的律动着。指尖悄悄蓄满灵力，勾成爪，就让一切就结束了吧，不要再牵连那些无辜的人，抬高用力按下．．．．

“玉书．．玉书．．玉书．．．”

手僵硬在空中，然后软软掉落在身旁，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戏弄我，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眼泪象刀子刺的媸魅心口揪痛，抽离□，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要怪就怪你是苍龙最爱的人。”拉开被子轻轻包裹着李玉书颤抖的身躯，用手拭去他满脸泪痕，“我．．．要夺走他的一切，然后摧毁它们！”

转身从窗口飞入月夜之中，身后的哭喊声越来越小——“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直到耳边恢复宁静，落在一棵树梢上，捂着心口望着天界的方向。为什么？刚才他差点就夺口而出，因为我想你。当他听见他愿意陪他到天涯海角，微笑几乎是情不自禁挂上嘴角，这让他惊讶，幸好他看不见，不然，还有没有勇气说出那些话，他不敢肯定。不！他必须速战速决，然后．．．．收回目光，喃喃道：“那时．．还会陪我走吗？玉书．．．．”

第十五章

天庭大殿，苍龙坐在高高的水晶冰雕龙椅上支着下巴凝视着台下犹如热锅上蚂蚁似的群臣。

“陛下！鬼妖两界现在已经包围了天界，该如何是好？”

“陛下，那凌波仙和晴空大人离去搬救兵已经数天，至今未有一点消息，陛下，怕是．．．．”

“陛下，请下令！”

．．．．．．．．．

苍龙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耳边‘嗡嗡’作响，却半句也听不清，脑子不停回放着昨夜的画面。李玉书站在飞舞的纱缦中若隐若现，苍白的面颊在月光中几近透明，失神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让他控制不了自己，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花舟，不要再离开我！”几乎是不经大脑破口而出，苍龙自己也明明白白花舟便是他的死穴，最大的致命弱点；对他如此，对媸魅亦是。

苍龙轻轻拨开他眼前散落的发，指尖抚摩着淡淡的眉眼，他的眼神不再明亮，他的眼角早已没有了微笑，除了淡淡的愁便是无尽的空茫：“让我做你的眼睛，好吗？”

李玉书偏过头，这个骄傲的人不该有如此懦弱的声音，特别是现在。推开苍龙摸索到窗边，抬头面朝远方：“殿下，凌波已传来信息，灵界八百万精兵在东边峡谷中随时听候发落。”

苍龙的手悬在半空中，清风在指间游走，拂动着肌肤，温和轻柔，可当他握紧拳头，才发现一切只是一场空，只留下了冰冷的身体和一颗破碎的心。握紧双拳走到李玉书身后，低头覆在他的耳畔，咬牙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杀死他？”

李玉书转过身，掀起嘴角，笑容苍白无力：“我已经瞎了。”

苍龙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人不是花舟，可能花舟真的已经死了，也许只有回忆中他还会对自己微笑，就象一朵娇艳的花一样，然而一切都过去了。“很好！那我无须手软。”苍龙几乎是咬牙说出口。

“你们两兄弟也该有个了结，还六界一个太平，不要让无辜的人在牵连进来。”

苍龙心脏猛的收缩，大脑一片空白，一把抓住李玉书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李玉书眉头微缩，用空茫的眼光望着他：“他的手腕上有太阳印记，他本是你的双生兄弟，双生子在天界是不详之兆，只能选择其一，剩下的将被抛弃，任其自生自灭。可是，他没有死，而是变成充满仇恨的魔鬼回来，所以这一仗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你呢？你的希望呢？”苍龙把李玉书拉近，喘息着把话颤抖出来。

“天下太平！”李玉书掰开他的手，抽出手腕，上面红色的指印盘绕在上面，清清楚楚。

苍龙望着低头活动麻木的手腕的李玉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疼，也许这种痛会伴随他一辈子，谁知道呢，这个人终究还是不属于他。苍龙颓废的走向门口，扶住门框坚定的望向远方：“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心软，我要一统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