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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鞭拆剑为时已晚,此招进攻原本威胁不大,凭尉迟涟漪身手,赤拳亦可避过,凌霄却贴身立在她身后,被点穴无法闪躲,倘若避开,此剑必然刺中凌霄,当即直身不动,生生受了这一剑。
凌霄武学薄浅,未瞧出其中端倪,一旁的扶桑宫主却瞧得分明,急道:“女娃莫寻傻事!”屈指一弹,两粒物事击中双膝,尉迟涟漪屈膝跪倒,矮了半个身头,自然避开了剑招,情知是扶桑宫主救了自己。凌霄较她高了个肩头,剑尖却径自刺向凌霄胸前“神封”、“乳中”、“乳下”诸穴,为人体要穴,击中必死无疑,刘副宫始料未及,撒手亦是不及,只好微减劲力,直挺挺刺将过去。但闻“喀擦”一声,长剑断为两截,刘副宫弹了出去,护住胸口,嘴角挂着血渍,显是受了重伤。凌霄道:“你可受伤么?”欲扶尉迟涟漪起来。
扶桑宫主面具动了一动,道:“原来尚有高人于此,本宫当真有眼无珠得很,接掌!”掌字一出便挥了出去,呼呼风起,力道雄浑自是可想而知,凌霄本能的微身侧避,宫主厉掌已然近身,无暇多想,凌霄迎掌生生的接了下来,却是慢了半拍,臂膀曲张,肘朝身后,全然使不上力,只好凭自己平日里的微末绵力与之相持,挨得一时便是一时。饶是如此,扶桑宫主也无法一掌将凌霄击倒。尉迟涟漪担心凌霄受伤,急道:“你快些住手,否则我以后不再理你!”扶桑宫主立时撒手,象是很怕尉迟涟漪不理他一般。
不料甩了几下,却挥不开手,当下大奇,两股真气经“少商”,沿“鱼际”,入“太渊”,上“尺泽”,游走手太阴肺经络直冲胸中腑脏,苦痛难耐。催劲抵抗,可愈是发力猛烈,那两股真气威力愈强。骇然道:“小子欲做什么?快些撒手!”凌霄急道:“我停不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尉迟涟漪拾起地上方才脱掉的黑衣,缠了软鞭,狠狠地朝两人掌上劈去,两人一个跄踉便倒在了得上,怕是受了些许内伤。
扶桑宫主摸着胸口道:“小子好奇的内劲,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凌宵想起昆仑二怪临终前嘱咐自己千万莫向外人提及师承,只因他三人昔日造孽太深,恐殃及自己,当下只是低头不答。宫主道:";既然你不肯说,本宫也不勉强,近日既然我等败于你手,自是无话可说,你们走吧!”拂袖入了内厅,众属下扶了刘副宫跟在身后。原来适才凌霄心中难受,正当发力冲开穴道,不料刘副宫一剑刺来,恰恰为其解了开去,一股内劲憋了好久终得发泄,刘副宫挡在跟前,自是难以躲开,身负重伤,实属咎由自取。
凌宵问道:“你没事吧?”尉迟涟漪轻轻摇头,道:“我们走吧!”两人走出厅堂,下了石梯。尉迟涟漪喃喃道:“方才是我连累你险些性命不保,你……不会怪我吧?”凌宵道:“自然不会,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让你陷害就是了!”尉迟涟漪闻言怒道:“怎么叫陷害?顶多就算作利用而已!只怪你自己太笨了。”凌宵道:“我是很笨,可总算帮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当真好没心肺!”尉迟涟漪道:“帮我很了不起吗?本来打算带你一起过谷的,可你惹本小姐生气了,死活我可懒得管你!”凌宵道:“不带就不带,不要以为自己会些微末轻功就自以为是,我凌宵有手有脚,自然过得了峡谷。”尉迟涟漪一听越发怒不可遏,道:“微末轻功,自以为是,你要死啊,居然这样说我!”绛影飘动,坠入了深谷,没了踪影。凌宵愕然,不禁大声唤道:“姑娘……姑娘……”回音激荡,却始终没有回应。
呆立良久,凌宵猛然醒悟,急道:“姑娘,我来救你!”凌宵轻功粗糙,寻常沟壑亦不得过,更莫说着悬崖绝壁,当下只好顺着悬崖壁沿的索桥缓缓攀下,动作颇为熟练。往昔于神剑山庄,每日里为昆仑二怪端水送饭,攀崖爬壁,手足倒也灵活,今日虽遇崖壁高悬,却也难不到他。索桥贴壁垂悬,凌宵攀下到了末端,已是雾水缭绕,冷寒异常,见不到峡谷底端,自然瞧不清尉迟涟漪身在何处。大喊几声:“姑娘,姑娘,我来救你!”,依旧无人回应。
凌宵心头一横,顺壁下到了峡谷底断,足有数十丈高深,绝壁光滑,饶是凌宵攀爬功夫了得,亦不免十指破皮,血渍粼粼。好在正值寒冬枯水季节,谷底虽道坎坷,勉强也可以入脚。凌宵沿谷底寻了里许,不住呼喊,终无尉迟涟漪下落,不禁心中惴惴,自责道:“都怪自己不好,倘若适才不说那番刻薄言语轻视了她,她自然不会生气,也自然不会……”声音不禁哽咽沙哑,显是伤心难过至极。不知过了多久,凌宵见寻她不着,于谷底堆垒了个坟冢,跪在跟前道:“凌宵害你坠入深谷实属不该,今日替姑娘堆了坟冢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