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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有胶囊啊、丸剂、针剂、散剂、口服液等等不下几十种。为了追求最大的利润,制药厂往往会生产假药,以次充好。就拿抗癌药来说,你想想,患上这个毛病的,差不多都在等死了,给他们吃点药,也不过是延缓一下生命。所以一些制药厂,把去氧氟尿苷、醋酸甲羟孕酮之类偷梁换柱。病人吃到这种假药,绝对无副作用,吃不死。要问这些假药是怎么到病人手里的,这就是公司的能耐了,从院长、医务科、采购科,再最后到医生,层层关节全部打通,确保假药能到达病人的手中。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病都适合用假药,有经验的医生都知道,比如有很便宜的药可以治某种病,那医生就多开一副药,然后假装说两种药要同时吃,这样才有效。病人往往都很相信医生的话,只要药价不是太离谱,一定会买医生开出的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光拿药上的回扣,每月都有万余。然而呢天有不测风云,两个月前给一个医院的一批抗癌利血片,被查出来是假药。其实做抗癌方面的假药风险是最小的,可偏不巧的一个骨癌病人吃了药后,马上一命呜呼。然后病人家属觉得药有问题,马上请治检科一查,发现这根本就是阿司匹林。后来家属一直闹到局里,这才层层审查下来,公司被吊销了营业执照。公司赔了些钱给那家属,时间一长,也就风平浪静了。后来总经理派张曼娴去攻关马局,疏通关节。马局拿了好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假药毕竟并不是什么毒药,吃不死人的,只要风声过去了,公司的经营权也就回来了。
做这一行,我时常会感到良心的谴责。每当看到病人手上拿着价格昂贵的假药,每当他们满怀信心的吃下去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做医药销售的利润很高,我进公司第一年,年底分红的时候就拿了8万。在金钱面前,良心根本不值一钱,在欲望的沟壑里,人会变得越来越贪婪。第二年的时候,我就跟刘主做了,刘主“教导”我最重要是关系,干这行没别的什么本事,就看你头脑活不活络。那时我对刘主是敬若神明,简直就是崇拜,看他如何在酒席上,将一家家医院的院长灌的烂醉如泥;在豪华邮轮上,赔采购科长的老婆饱览河山;甚至利用出国的机会,给局里领导的子女送去美金。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充满诱惑力。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只要为了钱,也什么都可以做。我成长的很快,懂得了怎样和药厂讨价还价,吃他们高额的回扣;我也在风月场上认识了不少医院里的领导和教授,送钱送礼从来都是眼都不眨一下;我还认识一些老军医和地下医院,谈好价钱,大家分成。很快,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出手大方,朋友越来越多,几乎每天都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一度烟酒过度,躺在医院两天,我醒来后,寒毛直竖,第一件事就是起床出院。这家医院我经手了很多来历不明和“没有户口”的药,我也怕啊。,有时自己都不敢去医院看病,害怕吃到自己引进的假药。
很快我的业务量在公司里扶摇直上,一个季度就超额完成了全年的指标。总经理对我另眼相看,决定重点培养我,然后把我从销售部调换到市场部,。市场部的权限要比销售部大,可以大量接触全国各地的制药厂。一些药厂的厂长,摇尾乞食的跟在你后面,专车接送出入星级酒店,还有当地最漂亮的小姐作陪,别提多风光了。而我再也不必跑些小医院和拜访老军医,我把一些量小或是利润不高的药,随便丢个销售部哪个人做,而一些大的订单,就由我亲自出马。
刘主时常对我说,阿钟,人这一辈子要么种田,要混,就混出个人样来。
有时我也会很困惑,特别是热闹褪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半夜从家里跑出来,披星戴月的绕小区跑一圈。也经常一个人,跑到江西或浙江的一个小县城里,与世隔绝的住个几天。每个月雷打不动去玉佛寺烧三炷香,然后丢个几百块钱。我在寺里还有个厢房,在那里可以听到小和尚们,念经诵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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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藏在你的最深处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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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营业后,马上又恢复到以往的热闹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开始多起来,电话铃声不断,公司就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松散的器。
这几天我还是每天都迟到,一是因为我有爱睡懒觉的习惯,二是公司里还没我要干的事。我的胃口已经撑大了,一些穷山恶水,路途遥远的地方我都不高兴联系或跑了;而对销售这一块,小医院我都不做了,除非是一些新开的医院。
张曼娴已经被总经理提升为公关部的副经理了。公关部人员流动蛮大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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