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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那首诗,轻声替在场所有先生说出心中疑惑:“李小官人妙手偶得的那首诗队长工整,用词讲究,意境之深远,着实让人钦佩,非有大经历者不可,据曹教授所言,小官人开窍一载有余,求学不过载,看来真是天生慧才。”
李凤梧心里难免有点小尴尬,那是陆游晚年作品,我自己当然写不出了。
脸上却若无其事,很是坦然的承受了西厅教授的奉承,“学生愚钝,是府学诸位先生和老师陆游教导有方。”
曹崇不由得笑了,这小官人,嘴上说着自己等人教导有方,脸上可毫无半点谦虚,摆明了神态,老子就是天生慧才……
在诸位先生的要求下,杨迈便将那日苏园学会的头尾一一道来,听得众人如此如醉。
不说王相公的绝对,当杨迈说起木待问自己琢磨出的那个绝对时,府学的诸位先生也无不震惊,此对不比王相公的绝对差,李小官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对上了?
李家凤栖大梧今展翅。
此言差不离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除去钟毓秀和新来的西厅教授林思聪,纵然是大儒曹崇,对李家小官人也服气了,甚至有先生说出“如此才华,我等何颜竟师之”的自愧话来。
李凤梧当然还是要谦虚的,眉头一转,便邀请诸位先生前去秦淮河饮酒夜游,为新来的西厅教授林思聪洗尘。
除去钟毓秀借口有事,其余人无不欣然前往。
第八十八章道宗仙诗白玉蟾
大江北侧的虹县战火炽烈,李显忠部已抵达劝降。
然而秦淮河上却依然多少男子夜夜拥眠温柔乡。
夜里寒凉,张浚倏然惊醒,起床披上衣衫,站在院子里望向北方,那里,我大宋好男儿浴血奋战,那里,我大宋君臣望归之地。
不知何故,张浚忽然想起那侄孙的话来,起于灵璧终于符离。
便越发觉得这夜寒凉透心。
想起了岳鹏举,不知道他当年,是否也和自己一般心境,这才有了那首《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
轻轻念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张浚无奈的叹了口气,望向临安方向,上皇赵构恐归之心昭然若揭,韩世忠那货明白,自感无力回天便致仕告老,落个郁郁而终的晚年。
你岳飞也明白,却不屈服,最终背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可叹啊,岳鹏举,你若晚生几十年,当今官家登基,以你之才,何尝不能有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那一日啊。
如今我张浚除枢密使,官家有意北归,我大宋又是国力昌盛之时,虽再无岳鹏举,但这贺兰山缺,我大宋雄师亦可踏得!
张浚忽然雄心万丈。
于此同时的临安,南宋史上最强中兴之主赵昚,亦从浅眠中醒来,咳嗽一首,伺候在房外的谢盛堂便瞬间清醒过来,低声问道:“大官有什么吩咐?”
赵昚离了龙榻,在谢盛堂服伺下批了件披肩,问道:“什么时辰了?”
谢盛堂估摸了下,“寅时了。”
赵昚喝了口热水,坐在那里怔了许久,才道:“盛堂,刚才我梦见了岳鹏举……”
谢盛堂顿时愕然,良久才轻声道:“大官这是心忧北伐,才会梦见岳将军,好是好生歇着罢,灵璧大捷,北伐必然一帆风顺,早遂了大官心愿。”
赵昚笑了笑,甚是苦涩,“其实我何尝不知,李显忠邵宏渊之流难当大任,只是我赵昚朝中再无岳鹏举和韩世忠啊……”
谢盛堂沉默不语。
赵昚走回龙榻,脑海里始终回荡着那首满江雪。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给我赵昚一个岳鹏举,敢叫这大宋百官朝汴京!
……
……
是夜醉意醺醺。
李凤梧从秦淮河畔回府,已近子时。
因有李巨鹿护卫,李凤梧倒是不惧又被人暗中刺杀,刚进西院,李巨鹿就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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