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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瓣也被阳光映得淡了,娇艳如新开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尝她的滋味。
“身在花丛心远醉,梦在云端不染尘!云端啊云端,难道你真是我的云端?!”
乔嘉禾喃喃低语着,心中对她的渴望再也无法控制。
猛地将胳膊收紧,他的嘴便向云端唇上覆了过来。
双方唇瓣一接,云端只觉全身一震,感觉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乔嘉禾久历花丛,利用这片刻,舌尖已经顺利滑入云端的齿间,便要攻城掠城。
这时,云端也反映过来,立刻就用力挣扎。
乔嘉禾哪肯放过她,一手用力将她的身子贴着自己,一手就抵了她的后脑,让她无法躲闪。
是你把舌头送上来的!
云端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太多了,双齿猛合,用力咬住了对方的舌头。
感觉到腥甜的血气,她有些慌乱地松开牙齿,便要推开他逃走。
乔嘉禾抹一把沾着血的嘴唇,“如果你不想我把我知道的告诉别人,那么,最好站在那里别运!”
云端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脸来,抬手抹掉唇边的血渍,扬唇露出了冷笑,“便是郎中都没有诊出我是假的,你凭什么证明,只凭你的一张嘴吗?!”
“证明!”乔嘉禾缓缓扬起手掌,笑得很邪恶,“这个算不算!只要有这个在我手上,谁会怀疑我们有染?!”
阳光下,他左手无名指银戒上的蓝色宝石晶莹闪亮。
“还我!”云端抬手去抢,乔嘉禾却是猛地抬起了手掌。
他身高本就比云端高出一头不止,这么抬起手掌来,云端只能望戒指兴叹。
叹了口气,云端垂目寻找被乔嘉禾扯脱的黑纱,目光捕捉到乔嘉木腰间垂着的火红玉佩,她不由地心念一动。
乔嘉禾可以陷害她,任什么她就不能陷害他。
只要她夺了这玉佩,便可说是这乔嘉禾用强不能,才故意污蔑,这玉佩便是证明。
装着去捡那黑纱,云端迅速出手,抓住了那块玉佩,用力扯下。
她本想扯断那系着玉佩的丝绦,却没有想到,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过只是将乔嘉禾腰间的衣带弄松了些。
乔嘉禾怔了怔,接着便大笑起来,“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便要脱我衣服吗!”
云端腾得红了脸,低骂一句无赖,转身便走。
乔嘉禾收住笑容,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玩味,垂首看一眼挂在腰间的玉佩,他扬声喝住了云端,“等等!”
云端有心离开,却又好奇这败家子又搞什么鬼。
远远看到银柳的影子慢慢行过来,她也就放松下来,只站在原地不动。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还要怎么样?!
订情物也有强送的?!
身后脚步声渐近,乔嘉禾手掌探过来,却是握着从她脸上扯下去的那条黑纱,小心地遮了她的眼睛在头后系着,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远处的石径上走过来的银柳,“这里到处都是眼睛,想要不被揭穿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紧接着,云端的手掌便被他拉起。
云端刚要抽手回来,掌心一沉,已经多了一样东西,她惊愕地垂首去看,却是她刚才没有扯脱的玉佩。
“既然收了你的戒指,我也不能没有回礼,这玉佩是我从小戴着的,便权当是我与你交换的定情之物吧!”乔嘉禾低声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云端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后,这才重新审视那玉佩,只见那玉色是如火的红,没有半点杂质,手感却是温润如腊,细致地雕成两朵并蒂莲花的造型,中间雕着蝇头小字,似乎不是凡品。
串着玉佩的带子是用金丝并银色丝绦编成,十分坚韧,怪不得她刚才全力扯下却并未扯脱。
将玉佩移近眼前,云端仔细看那莲花间的小字,却是一对七字联——身在花丛心不醉,梦在云端尘不染!
“身在花丛心不醉,梦在云端尘不染!”云端轻念着这两句诗,思及乔嘉禾之前的言语,心头疑惑更浓。
耳听到银柳的呼唤声传来,她缓缓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声,眼睛隔着黑纱却是正迎上两道逼人的目光。
那老花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之前剪枝的地方,正面色深沉地看着他,看云端转过身来,老花工的目光在云端手中的玉佩上略作停留,弯下身子,抓住地上的剪子,咔嚓嚓地剪起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