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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又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用的什么药做的药引子,他忖度半晌,把心一横,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一股脑把那碗药引子喝了。
他家里本就有现成儿熬的风寒药,立刻又叫人端了一碗过来,也慢慢地喝了。
太医本想若是身子有何不适的话,立刻叫人去踢翻那派药的摊子,又或者无效的话,只当自己是一时发昏就算了。
谁知喝了这药后,当天黄昏便觉着身上的症状略有些减轻了,这太医心里惊愕,思来想去又忙叫小厮去排队再领了一碗药引子,当夜又吃了一次汤药,睡了一整晚后次日早上起来,便觉着神采奕奕,整个人如焕发了新生似的,那病症早就消失不见了。
太医大惊之下忙叫人去打听,街头还有在派药的,只不过因为昨儿许多人喝了有效,今日排队的更加长了,那小厮派了半天没排上号。
太医无奈之下只得先进宫来报信。
太医院众人听闻此事,本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偏偏活生生的同僚在跟前儿……大家面面相觑,有的说道:“你是不是自己调的方子起了效果?那些街头上派的药又能好到哪里去?多是些便宜的东西。”
太医赌咒发誓,说自己连日里都吃的同一种风寒药,却总是病情缠绵,浑身无力,不曾转好,偏昨儿喝了那药引之后才好转了,这岂能是巧合?且不光是他,今儿他进宫的路上就听到路边儿许多百姓叫嚷着那药有效呢。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不料那边因为宁宗的病更加不好了,虽有赵芳敬在旁边求情,却仍是把太医院的院首跟一名太医拉出去痛打了二十板子。
太医院众人听闻,不寒而栗。
半天才有个人低低道:“若是皇上的病还不见好,咱们大家只怕都要遭殃,既然王太医吃了那野方子见效,那咱们何不也去寻一碗汤药来,找个同样患了风寒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又有人道:“主意虽好,但是试药还要半天时间,倒不如叫人去问是哪一家派药,药引子到底是什么,咱们自己岂不一目了然?”
大家都觉着后面这主意妥当,正这会儿翊坤宫里皇后派了人来斥责太医们,说他们办事不力,督促他们快些想出对策,尽快为皇上减轻病痛,不然的话一概有罪等等。
众太医瑟瑟发抖,忙也将此事告诉那来传口谕的太监,太监听闻……素日里哪里把外头的偏方放在眼里,但现在众人已经都束手无策,当下便回去禀告皇后,立刻派了两名太监,陪着太医院的人快马加鞭出宫前去街头上找人。
在街头上负责派发汤药的,自然是薛典安排的人手。
之前薛典从得了养真吩咐后,先做了两件事,一是置买房产,二就是栽种蒜苗。
本来薛典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谁知先是西市整修,房产所值翻倍,令他大开眼界。
薛典暗中庆幸,幸而当初没有拦阻养真做这些事。
毕竟那会儿养真所攒的银子也不过百两,西市房产虽便宜,却也买不了太多,薛典本是想见好就收的,谁知养真听说银子不够后,便瞒着齐嬷嬷,把赵芳敬给她带着的两样首饰偷偷给了薛典,让他去典当了先应急。
赵芳敬给的自然不是凡品,那些典当铺子却也识货,几样首饰很快典当了千余两,这才让薛典可以“肆意挥霍”,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薛典还有些心有余悸呢,生恐自己成了个“败家子”。
但是如今,之前房产翻倍,早已经先把养真的那几样首饰又赎回来了。
至于那汇丰楼,却是另有一番机遇。这不是养真吩咐薛典买的,是他自己动了心。
本来汇丰楼开价太高,无人问津,谁知此中又生出了一件事,原来那汇丰楼的少东有个远亲叔叔,之前在外地,后来搬到京城,曾多受过老东家照拂,不料在老东家去后,这族叔见子侄如此不成器,就打起了这汇丰楼的主意。
虽然这汇丰楼要价高,但当时也是有些看中之人来问价的,却多多少少都是给此人从中搅黄了。
那少东起初还不知情,后来得知,跟此人大吵一架,冲动之下还把人打伤了。
不料他这族叔本就居心不良,趁机便将少东告上了顺天府,说他“忤逆”,且有伤在身可以作证,一边告状,一边暗中疏通银两,其实是想着里应外合买通官府,最好把这少东制死在牢房之中,自己自然就可以坐享汇丰楼了。
谁知此事给薛典知道,薛典费了点事,终于将那少公子从牢中救了出来。
这少公子本就是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在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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