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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魔刀上的五颗宝珠齐齐亮起,趋避化解着五行术的威力,而来势汹汹的精神攻击术,更是对霍去病几近失效。
即使有少数强劲的法术能攻到他的身前,也被浩荡充盈的九阳龙罡震飞弹散,无法伤到片衣毫发。
陪在祖虎身旁的匈奴右大将器图翅悚然动容,低问赵通道:“他叫霍去病?”
“正是!”赵信颔首,“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曾在去年孤身闯入右贤王颜海大营,斩杀匈奴勇士无数,想必器图翅将军也有耳闻吧。”
“万夫不当之勇……”祖虎轻声重复赵信的评语,“不杀此子,必为我匈奴后患!传令,谁能格杀霍去病赏奴五百,牛羊马匹各三千头!”
“嗷!”听到左谷蠡王开出的重赏,匈奴将士们凶性勃发,如苍狼般呼嚎回应。
“呼——”霍去病的身影已飞临丘顶上方,身下是黑压压的数千匈奴骑兵。
“头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给那些五行师上道菜吧!”一道乱神诀无声无息地从骷髅头双瞳中发出,利用目光传递潜入匈奴五行师的脑海中。
数十名五行师毫无防备纷纷中招,霍去病身上压力骤减,趁势俯冲而下破入敌阵。
那些倒霉的随军五行师、阴阳师首当其冲成为了饮雪魔刀下的冤魂。在近身肉搏中,他们的战斗力甚至不及一名初经战阵的匈奴骑兵,而身上更无甲胄的保护。
“闪开!”声如洪钟的一吼,器图翅驾驭战马手舞银槊,直冲霍去病。
“铿、铿、铿!”霍去病人在空中,一连三刀如同气贯长虹劈击在银槊之上。
器图翅身躯剧震,耳朵里听到自己双臂骨节“劈啪”爆响,一口热血涌到喉咙口。
“呀!”他瞠目大吼,运劲挥槊横击霍去病虎腰,竟不顾生死要与对手玉石俱焚。
“呜——”赤龙翻飞,在银槊上一缠一绕。
沛然莫御的力量使得素来自负神力的器图翅双臂一麻霍然松手,那支重达八十斤的银槊颤鸣升空。
霍去病左拳重重砸在器图翅的鼻梁上,将他打落马下,吐血昏死过去。
“器图将军!”匈奴骑兵惊呼出声,简直不能相信以勇力着称于大漠的器图翅在霍去病的面前,撑不过三个照面便被打成重伤。
但骨子里流淌了千年的豪勇血液、左谷蠡王颁布的巨额赏格、遭受挫败的巨大羞辱感……在这些因素的刺激下,匈奴人好似失去了理智与恐惧,狂吼着厉嚎着前仆后继杀向霍去病,如海水一样将他吞没在刀山枪海中。
“唰!”小丘下猛然尘土飞扬,高凡手持风水神签脱颖而出,落在了霍去病的身边,满布血污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意,向他道:“你这家伙,总爱显摆!”
紧跟着西侧的匈奴军阵大乱,丘下汉军没有了五行法术的压制,迅速攻上山顶。冲在头一个的既不是赵破奴也不是高不识,而是一直以来都不声不响以老好人面目出现的劲风旗统领董武!
兵合一处将打一家,经过苦战再次登顶的骠骑军气势更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霍去病夺过一匹战马,手握饮雪魔刀亲自开道,赤芒闪处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蓦地他察觉到一双有若利箭的眼神,从千军万马中激射而至,令得心头一警。侧目望去,一名身形高瘦黑盔黑甲的匈奴大将擎枪策马杀向近前,正是左谷蠡王祖虎。
“铿!”刀枪并举双马交错,两人的目光在电光石火间激撞出炫目火花。
霍去病的马身与对方擦肩而过,回头瞥了眼祖虎的背影面露惊讶,来人所用的招式竟是他极为熟悉的“洗天九枪”,虽功力稍逊拓寒,却比后者更老辣更沉稳。无疑,此人是自己入门前便已离开北斗宫的同门长辈。
与此同时祖虎也在侧身回望着霍去病,彼此间的视线距离不断拉长,最后不约而同消失在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中。
在这数万人绞杀角逐的战场里,又有多少个类似的瞬间在发生在流逝,多少相逢与错过的人们在回首一瞥中成为诀别!
“董武!”霍去病长吁一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将辎重车点燃推下山坡!”
“得令!”董武不假思索地应诺,此刻他对上任不过数月的这位骠骑校尉,已是死心塌地的佩服。
数十辆辎重车被迅速点燃闪动火舌推下东面的山坡,由于上面装载的多是粮草帐篷极易燃烧,瞬间便起了熊熊大火,在坡道上越奔越快直撞下方的匈奴骑兵。
匈奴人惊叫躲闪,无奈数千人挤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