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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神圣不可侵犯,葛婴私立楚王,按罪当诛。我相信葛婴不会背叛歃血盟誓,也不管别人说他是谋反逆贼,本将军理解他的苦心,你回去告诉葛婴,我早晚要问个明白。他为何无法无天?他想过没有,各级将领如果效法他目无法纪,岂不是七十二个牛犊拉车——乱了套。”
“将军,葛婴此举实属大逆不道,心存异志,大楚复国封王之事,岂容一个小都尉自作主张。如果在外将领都效法葛婴,谁还听将军号令?张楚可有国法可言?我愿领命,兴师问罪。”
“吴都尉,尽管葛婴先斩后奏,必定派使来报,证明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将军,还没忘记歃血盟誓,只能说心无浊而行有恶。既然无损于张楚,无私于己,何必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当然,葛婴其罪不轻,但愿他行止若水,心明如镜。”
“葛婴私立楚王,属于叛逆,罪在当诛,将军为何袒护?”
“葛婴立楚王是假,而安抚楚地百姓是真,我们应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应该做到对事情的判断,功过是非分明。葛婴虽为我心腹大将,却没有半点袒护之意,葛婴有罪,而且罪大恶极,可葛婴更有功劳,功不可没,葛婴打下了那么大的地盘,总可以将功补过吧。”
“将军喻理,泾渭分明,末将无话可说。”
陈胜和吴广当着来使的面,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演了一出精彩的双簧,来使听来听去,十分感动。
“将军心胸似海,卑臣倍感亲切。卑臣回去必传将军恩惠于楚地百姓。”来使哪敢怠慢,趁着陈胜心情不错,赶紧找个机会离开。
“吴都尉,你怒不可遏,我恩威并用,来使回去禀报,葛婴必打消顾虑,不但稳定了局势,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可是,我这心里像堵了一把草,窝气的慌。歃血盟誓的弟兄,刚刚分开就离心离德,我行我素,我最信任的葛婴,竟然如此举动,振聋发聩的警钟啊!由此我担心在外的将领,鼠目寸光,各行其事,无大义而逐小利,一旦羽翼丰满,便有恃无恐,拥兵自重,不服天朝管,而我们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因此,必须先拿葛婴开刀,杀鸡给猴看,让那些在外的将领们引以为戒。”
“将军,杀葛婴只能起到威慑作用,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外的将领权力太大,又没有权衡约束,将军能不能考虑设置监军,代将军行使督察权力。提高监军特权,而无调动军队的实权,给诸将领的统军实权,而没有行动决策的权力,让这两股实力互相牵制,减弱将领的独立性,也为将军控制军队安插了眼线,只有这样,将军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吴广虽然主张惩治葛婴,但不希望杀人。
“这是驾驭在外将领的好办法啊!我们是得好好琢磨琢磨。”陈胜暗自佩服吴广的高见,但对吴广的劝谏,似有怨意。
葛婴和黄善焦急等待的使者终于回来了。葛婴闻知陈胜既没迁怒于己,又释以宽怀,尤以诚信不疑,令其感动。
“陈将军确有大将风度,也有偏袒之意,我决不负陈将军的信任。”
“老夫不以为然。陈将军早有封王之意,岂容一山二虎并存。据将军所言,陈将军闻知立襄强为楚王,必然大发雷霆,可他仅仅是冠冕堂皇的官话,甚至默认,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其中必然有诈。”
“吴都尉做事稳重,与人宽容而大怒,陈将军脾气火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却异常冷静,我也纳闷?”
“陈将军冷静,也许是在吴都尉面前袒护你。但颇有心计的吴都尉,非要千里兴师问罪,就有点滑稽可笑。莫非二人一唱一和,演戏给我们看?”
“如果是演戏,那陈将军必有不容我的想法。但不能排除吴都尉心胸狭窄,而陈将军宽怀大度。”
“将军立楚王,陈将军必耿耿于怀,决非如使者所言,宽怀大度,既往不咎。这笔帐早已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他是不会放过将军的。”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将军不会出尔反尔。”
“只怕他身边的人挑剥离间,久必生疑。不过,将军不必多虑,山高皇帝远,鞭长也莫及呀。眼下最要紧的是扩大地盘,壮大势力,深得民心。只要将军征服楚国,拥兵自立,陈将军也无可奈何。”
葛婴未置可否,默默无语。
第八章〓博士论战
陈胜攻下陈县的消息传到咸阳,城中巷议沸沸扬扬,可谓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惟有二世胡亥一人蒙在鼓里。朝中的大臣们,尽管闻到风声,可是看到传事官的下场,想起咸阳血雨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