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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澈见他过来,心头一宽,眼泪夺眶而出,僵硬的身子亦是瞬间松懈下来,此时也不敢再挣扎相激,老老实实随他抱起。
樊子奕沉声喝道:“别忘了,潋滟对你一片痴情,早在两年之前,两国就开始商议联姻大计,这回齐愈也是亲口答应朕,你必须娶她为辅政王妃!”
齐越抬头看他一眼,说道:“本王从不记得何时答应过这门亲事。”
“齐越,你欺人太甚!”樊子奕怒极,呼呼一拳朝那正要转身之人击去。
端木澈听得风声,口中呜呜作响,齐越并不回头,却是反手一掌,击退他的劲道,回身即走。
“站住!”樊子奕一声大喝,拾起榻边长剑,手起剑出,直指齐越背心。
齐越身形停住,冷笑道:“外间士兵无数,要本王掀开帐帘,让他们都来观看军中大帅内讧吗?若是你败了,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掌控你的水月军队,皇上在楚京定是龙颜大悦!”
“你算你狠!”樊子奕喘了一口气,狠狠将长剑甩在地上,霎时火光四溅,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齐越一声不吭,扯了扯端木澈胸前的衣襟,抱着她掀帘而去。
这一回,却是没有返回那座黑色囚营,直接去向他的副帅大营。
只一个白天多去,营帐之上的白布尽数撤去,帐中所有的灵堂设置都是消失不见,端木澈不敢多看,一旦落地,便是扯住自己胸前衣襟,背过身去。
转眼之间,一件长袍飘然而至,落在眼前,端木澈只愣了一下,便是伸手抓住,见得前方一道木制屏风,也顾不上什么,急急走过去,躲在屏风之后几下换好,稍作整理,便是走了出来。
见他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又是一愣,呵呵,原来还是个正人君子。
暗自冷笑一阵,想到自己内力不够,却是冲不开被点的哑穴,只得几步走上前去,站到他背后呜呜作声。
齐越转身过来,见她手指指着口舌,当即明白过来,哼道:“我就说,那得理不饶人的端木殿下,方才为何那般安静,原来是被点了穴道。”话是如此,手上也不闲着,喊声得罪,双指并起,朝她腋下一戳,端木澈当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旦能够开口说话,便是脱口而出:“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谢你。”
齐越摇头道:“我也没指望你谢我——”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却是盯着她道:“我听说,你一直是住在颜青将军帐中,你们,是什么关系?”
端木澈瞥他一眼,冷声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子。”
齐越闻声一震,恨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与他师出同门,你方才为何不开口求救,若是我不来,你岂不是要被那樊子奕到时候,我如何面对他!”
端木澈冷笑道:“我没有向你求救,你还不是来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一样。”
齐越怒道:“什么叫结果一样,先前我不知道你与颜青将军的关系,如若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像她,我绝不会过来救你!”
端木澈轻哼一声道:“原来我还沾了人家的光,不过那位公主可比我长得美多了。”
齐越微怔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说的那人,是我的王妃。”
端木澈奇道:“你那王妃真是没死吗,怎么青哥一直说她死了?”
“青哥?”齐越愣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苦笑道,“他不会对我实言相告的,他一定也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你逼死了她?逼死了你的王妃?”端木澈朝他上下打量一下,顿时嗤之以鼻,“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无情的人!”
齐越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再提,长叹一声,道:“她应该是没有死的,不管她躲在哪里,终其一生,我总是要找她回来。”
端木澈哼了一声,没再理他,在帐中巡视一阵,随即回来,朝他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齐越一指不远处的床榻,道:“今晚你先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端木澈皱了皱鼻子道:“我要我新的床榻与被褥。”
齐越皱眉道:“行军打仗,哪来什么新的物事?我是看在颜青将军面上,才一意维护于你,方才还不惜与樊子奕翻脸,你莫要得寸进尺!”
端木澈咬唇道:“你这床榻也脏,被褥也脏,我睡不习惯。”
齐越道:“你以为这是你火象皇宫吗?挑三拣四,真是个刁蛮公主!我这床榻物事两日之前才换洗过,又怎么会脏?”
端木澈冷哼道:“那公主在上面睡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