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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画面。出现得最多的是我被捕前的那个周末。
那晚,年丰嘱我多做了几个菜同我对饮,气氛难得的轻松温馨。其实年丰的气质非常儒雅,只是多年的商战令他习惯不苟言笑,严肃深沉,尤其一双浓眉略一轩昂便会不怒而威,那晚酒过三巡他微醺着眼拉我坐于他膝上,然后埋首在我胸前不住吸嗅舔吮,太久了我没见过他的温柔,是以眯着眼尽情享受他的爱抚。
事后他趴在我身上拨弄我汗湿的头发调侃:“初见你时你才1米6多,没想到现在跟我一样高了,有一阵几乎以为你会超过我,还好长到1米76便停下了。”
“若我高过你,你会怎样?”
“你看过那部‘疯狂的贵族’,法国的?”
“让我在你面前半蹲着?呵呵,多累啊。”酒意加上欢爱后的疲乏我笑着眠着了。
回想起来这七年我还是有过快乐时光的,忙碌中他偶尔的关注爱怜与温存,每每令我雀跃欢喜如痴如醉。不要紧的,年丰答应过我,这一仗他会很快反败为胜,我不会在里面待太久的,出去后我可以理直气壮提出另立门户的要求,届时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重新开始与他的生活。
由奢入俭难,其它的还好忍受,唯独饮食一项我难于习惯,西北气候干燥少有绿叶菜蔬,我结肠结得往往要四、五天才能排泄一次,而且每次都比女人生孩子还辛苦,并且还不断生火疮流鼻血。幸亏得邻铺朱云强好心提醒,教我每早空腹喝两大杯水,情形才渐渐好转。
至于其它方面就乏善足陈了,开始也有人欺生,以为我文弱好欺,虎视眈眈的,打了几场架后便知我并不好惹,彼此即无深仇大恨,我又独善其身从不惹事,渐渐他们也就收敛,只是总有几束贪婪的眼光锥在我身上,让人恶心不已。这里极度缺乏女人,又多是壮丁,我也莫可奈何,只是暗地里戒备着不叫他们敢打我的主意,仗着念过不少书我暗暗笼络了些想在狱中学点一技之长的犯人。其实我的生存能力并不弱,这世上我也就是面对年丰时才会束手无策,真是前生欠了他的。
我们白天主要在一座采石场干活,开始时我还有些吃力抡不太动18磅的大锤,2个月以后也就适应了,有时想,等到出去一定已练得力大无穷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地度过,心中一直设想着出去后的生活,渴望快快见到年丰。谁知风浪还在后面。'秋'
14
有人想要杀我。
大约是我入狱五个月的时候,那天是规定的淋浴日,因为沈浸在难得的清爽中我没有在意周围的异状,等醒觉过来时已有数个人将我的所在隔离,我第一反应是他们想要在我身上解决肉欲是以全力突围,纠缠中我的右肋被利器刺穿,因为吃痛我大叫了一声,就在我快支持不住时朱云强冲了进来,争斗声终於引来狱警,我最後的意识是朱云强满身满脸的血。
很幸运他们磨尖的牙刷被我的肋骨夹住没能如愿扎进我的肝脏要害,我被救了回来。醒来後我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朱云强的安危,得到的答案是他死了。
第一次我为了年丰之外的人激情澎湃,不一样的感觉,但让我失神了很久。
朱云强,29岁,来自北方的一个大城市,15岁时帮哥哥打群架,失手将一人打死,因为还未成年所以被判了死缓。我见著他时他已坐了14年牢。
他是我进入这个陌生环境後第一个向我表示友好的人,我因为确实需要些照应旁援所以每有回应,一来二去便成为朋友。他很爱说话,没事时总拉著我唠嗑,我不愿谈自己的事他也不介意。虽然通过不断努力他已被减过两回刑,并且监狱方面又在为他申请第三次减刑,可是随著出狱希望的增加,他越来越担心出去後的生活,虽说哥哥过得不错,也应承了他将来的生活,但按照他自己的话,一个大老爷们怎麽能靠在别人身上过日子?!这些年他的确在狱中学过各种技能,无奈文化基础太差总学不出个明堂。见他长吁短叹的苦恼模样,我便提出帮他补习基础知识。一个月下来,我发觉他其实挺聪明,动手能力尤其强,只是学习不得法,在我的帮助下他渐渐摸著门径,於是我劝他学习汽车维修,他依言进修,很刻苦,加上原先在狱里学过些机械操作所以进步颇快,每次得到管教夸赞他都会飘一阵子。有次得意忘形为炫耀手巧向我吹嘘他少时如何精通开启各种锁具,那会儿为著好奇把他们那片住宅的门撬了个遍,当然每次都会顺手牵羊些东西,若不是因为打架出事,他没准会成为个小偷,而且是级别很高的那种。“啊,还真是不错的职业。”见他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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