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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流萍轻抚着儿子的,安慰他,眼中闪出后悔、羞愧、悲伤,就算她有错也不应该伤害到孩子,许琢那么信任她,爱她,如果知道她其实是个满身罪恶的人,如何能承受。
寒假刚完,苏涵和韩野就走了,许琢也熬到毕业实习期,不用天天去学校,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努力找份好工作,争取早日把欠晏子青那笔钱还上。当然他还有个私心,就是想存些钱,找个时间去看看苏涵,有件事一直卡在他心里——苏涵和韩野倒底是什么关系!出乎许琢意料之外,他非常在乎这一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许流萍的身体不行了,每天拉稀,止都止不住,许琢得先照顾母亲,其他的只能先罢在旁边。晏子青这个朋友没白交,他很照顾许琢,基本工资照常发,时常有空还过来帮帮忙,又欠了晏子青许多人情,除了感激,许琢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许流萍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告诉许琢,她的情况很差,已经无法手术。那天许琢在医院休息区呆呆傻傻坐了二个小时,治疗癌症的方法无非就是手术加放化疗,化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同归于尽的法子,以许流萍现在的体质,跟本撑不过六次化疗,无法手术,也就等于没有办法,他要失去母亲了,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下来,他和母亲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要失去吗?不可以,至少要努力到最后,只要许流萍还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那个女人还没过过好日子。
当晚,医生关照许琢,经观察许流萍心脏不好,随时有可能骤停。许琢便一晚上没合眼,在许流萍睡着后,他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母亲,发觉她的胸膛不起伏了,便上去摇她,拍她,直到她的胸膛重新开始起伏才放心的坐回去,再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亮。
看着母亲痛苦却无可奈何的滋味不好受,这一晚许流萍是熬过来了。因为癌症转到肠里,堵塞了肠道,许流萍失禁了几天,流出来的都是稀水,许琢也管不了脏不脏,从早到晚不停的换尿布,给母亲擦身。几天后,许流萍却又什么都拉不出来了,吃下去的东西出不来,在肚子里胀得很痛,痛急了许流萍满头是汗,哭得很厉害,拉着许琢的手就说她没办法忍耐,她要死了,让许琢动手杀掉她,掐死她闷死她都好,让她痛快点。
许琢去找医生,医生说只能打止痛针,止痛针打下去,许流萍肚子不痛了,胃又出了问题,恶心呕吐,又吐不出来,就只好再插根引流管,这下完全不能吃东西了,再吊上一种极贵的营养针,一天就近四百元,这笔巨大的开支,许琢再无法支撑,事已至此也只能去求徐拓海。
作者有话要说:偶地存稿,素越来越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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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驳论 。。。
这是许琢第一次去徐拓海的公司,他的生意果然做的很大,这幢座落在闹市区,造型奇特犹如风帆般的办公大楼,价值怕是不菲。会觉得这景像是个悲剧的,恐怕只有许琢。
许琢被徐拓海的秘书请到了休息室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没人来问过他,把他干晾着,直到他等不及去前台问,才有人过来,扔了张五万的支票给他,支票飘落到许琢脚下,这算是今天的第二次受辱了,徐拓海的冷酷让他痛恨,世态炎凉让他心寒,同时他也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他有钱,就不用去看徐拓海的脸色了。
回到医院,许琢躲在病房门口,看到里面孤零零躺在床上睡着的许流萍,那种对自己无能的痛恨感,让他猛烈的用脑袋撞着墙,借此发泄。
“许琢你干什么!”晏子青用了全力拉住看上去快发疯的许琢,他满脸都写着惊愕与担心,“你在干什么?你母亲在里面,她要是看见了会急死的。”
晏子青把许琢拉到休息区,打湿了手帕让他擦脸,坐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背。
许琢知道晏子青是在安抚他的情绪,还有晏子青能倾诉,他缓缓开口说:“我怕,子青,我真怕哪一天我醒过来发觉她不再呼吸了,我想她活着,好好活着。可是……可是她每天都会痛,止痛针不能多用,大多时间她只得忍着,痛急了就躲在被子里哭,我不想看她每天这么痛苦,有时候冷静下来想或许死了她会好受些。”许琢抓住头发扯着,“可这想法多恶毒!她是我的母亲,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死了,不是说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吗?子青,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救,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何忍心放弃希望。救,对许流萍来说很痛苦,也不一定有效,最后她可能还是会死!怎么办?这真是个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