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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寻找那爱坡的下落。”
尖头尼道:“从现下起,我便令人留意此人,一有消息,立即告之岳公子。”
我拱手道:“多谢了。”
尖头尼道:“请岳公子过河,咱们马上动身。”
我想:“连项雅那样的少女都能轻轻松松掠过河面,我可不能替岳家丢脸。”
深吸一口气,腾空掠起。
这一掠达五百丈之远,越过河面自不必说,还把尖头尼等人远远抛在后边。
尖头尼等人吃了一惊,齐齐向我落足之处掠来。
尖头尼赞道:“岳公子武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我面色微红,道:“我……我一不小心掠得远了,绝非有意卖弄。”
尖头尼道:“贫尼的赞誉亦发自内心,决无巴结讨好之意。”
由尖头尼领路,众人径向东行。
对于这种行路方试,我深觉比乘坐车、船舒服愉快得多了。
这自与我练习圣经、酷爱大自然有关。
项雅似对我特别有兴趣,一时走到我左边,一时到右边,有时又紧随我身后。
现下,她又超越了我,那纤细的蛮腰、丰满的臀部不断在我眼前晃动。
忽然,她扭过头来,和我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岳公子,你的脸……你的肤色如何这般好看?”
我还未回答,尖头尼冷冷地道:“项雅,祢走祢的路,不要打扰岳公子。”
项雅的粉颈都红了,垂下头来,道:“是。”有意落后,和其他女武士走在一处。
以后的数十天内,项雅再没有跟我单独说过话,更没有在我眼前展现她那美妙的身段。
我是到阴谐相亲的,是该国某位女子的准新郎,岂容项雅节外生枝?
终于抵达阴谐国境。
我在身中鸩毒之际,曾被古精灵抱着进入阴谐,可惜那时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若说这是我第一次踏足阴谐也不算错。
收入眼底的,皆是低矮破烂的房屋,面有菜色的百姓,连一条正儿八经的官道都没有。
我原以为接近边境的地方难免饱受战火之苦,百姓过于贫穷也不稀奇。
谁知快要到凤凰城了,情状如何如此,只是道路宽阔坚实了许多。
我这才明白阴谐连年和运日、帝国交战,实是财富虚耗,民众久困,比之帝国、机器、尸国,这里的百姓实是最最艰辛的。
久闻阴谐女人至高无上,男人非是奴仆即是玩物,对我这种见惯了男权至上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自入阴谐境内,果见男人奴颜卑膝,女人颐指气使,女人生气了,常常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来,甚至刀剑一挥,砍了他的脑袋。
阴谐女人自小在战火中长大,几乎人人习武,和其他国家的女人迥然不同。
我虽不赞同男人独尊的制度,但也反对阴谐国风。
凡事都有个度,一过了这个“度”,便不对头了。
最好是男女平等,互相尊敬、友爱,享有同样的权力、义务。
理想虽好,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
此时我已改坐豪华气派的马车,尖头尼等人也跨上了高头大马。
虽然我们都不喜欢这样,但尖头尼说了:“这是上司的安排,我们总不能让岳公子以两条腿走入凤凰城吧?阴谐虽穷,却不能礼仪上失了面子。”
凤凰城在望。
阴谐众百姓听说闻名天下的岳钝到了这里,几乎万人空巷,都挤到大路上来看我。
我忍不住探头窗外,引来阵阵欢呼。
即使和无敌城那样的都城相比,凤凰城的规模至少小了三、四倍,可仍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城外驻扎了十座颇大的营帐,想是护卫京城的劲旅,旌旗似海,刀枪如林,丝毫没有因我的到来而改变肃穆森严的气氛。
忽然,一辆小而精致的红色马车在十名女武士的保护下从城门内驰出,径自迎了上来。
项雅等人无疑对红色马车很熟悉,并不阻止,任由它驰至尖头尼马前。
项雅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瞬即面色苍白,垂下头去。
尖头尼一边低声与车中人说话,一边不时回头打量我。
我大感奇怪,心想:“车中人见着尼上将亦无须下车行礼,想必是身份极高之人,但绝不会是巨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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