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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太子言不由衷地叹息道:“我若早知岳钝是你恩人,便不会害死他了!唉,十一弟,你为何不早来一步?”
僵直抱着我的身体,泪如雨下,悲恸地道:“岳公子,我身为尸国十一太子,竟无法护卫你安全,实是悔痛交加,恨不能代你而死!你死了,叫我日后如何有脸去见古姑娘?岳公子,我对不住你啊!”
他哭得情真意切,我深受感动,假如元神、身躯真正合而为一,定会泪水涟涟,并紧紧拥抱住这位重情重义的好兄弟、好朋友。
羽太子目光闪动,道:“十一弟,你入山采药,可有收获?”
在这一刻,他已暗下决心,如果僵直寻着了医治父亲的灵药,趁他还没有把药送入总理府、现下又人孤力单之际,集合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最后嫁祸于费萨尔。当然,费萨尔也得杀了。
僵直虽知大哥垂涎总理宝座已久,但自己一直视功名富贵如粪土,总理宝座也及不上心爱王妃立碧华的一个微笑,而且早已宣称不会夺位,大哥绝不致生出杀己之意,殊不知已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摇摇头,悲痛地道:“没有!”
羽太子暗暗欣喜,脸上却佯装遗憾伤心,跺足道:“可惜可惜!为兄若不是暂摄总理大权,避免尸国陷入四分五裂、诸太子各为为王的局面,早便和十一弟千方百计去求取灵丹妙药了!”
僵直双臂抱起我,道:“恳请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岳公子留个全尸。”
羽太子还未回答,守卫在远处的尸国战士高声叫道:“帝国公主、使团正使香格里拉驾到!”
我闻听此言,禁不住元神剧颤,刹那间和身躯合而为一,身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抱着我的僵直乍闻香格里拉驾到,也吃了一惊,又处于极度悲伤之中,浑没察觉我已由死返生。
我急欲看到久违了的香格里拉,但又不欲双目中有了神采,当即元神迅速脱出脑户,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
香格里拉比之两年前,玉容又清减了许多,忧郁中更多了几分凄伤,但由于得独尊大帝指点,功力大增,双目神采奕奕,使人不敢仰视。
她疯狂一般掠至球内,奔到僵直身前止住了,望着动也不动的我,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悲惨欲绝地叫了一声:“岳公子!”
她娇躯一晃,向后便倒,似欲昏厥。
费萨尔抢到香格里拉身旁,便欲伸手相扶。
岂知香格里拉伤心过度,神志反而顽强地清醒着,未等跌倒,立即拿桩站稳,双目怒瞪着费萨尔,道:“你给我滚开!”
众目睽睽下,费萨尔大为脸上无光,道:“公主,祢这是怎么了?”
羽太子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力欲、远赛枭獍般的心肠,而且常以蹂躏美丽女子为乐,他早闻香格里拉乃帝国数一数二的美女,曾打算向其求婚,没想到被铁相如捷足先登,在铁相如未死之前,他已视其为最大的情敌。
后来铁相如惨死,羽太子又燃起迎娶香格里拉的希望,只不过近年来忙于争夺总理宝座,无暇分身,前日香格里拉率使团仙临阴都,羽太子顿时惊为天人,觉得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丽千百倍,若能把她搂在怀里肆意玩弄,当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此事更刺激羽太子不择手段铲除异己,试想若能做了总理,独尊大帝更会看重自己,只要一开口,他怎会不把女儿乖乖地送到阴都来?
这些日子,羽太子见费萨尔跟屁虫似地伴着香格里拉,更可恨的是香格里拉很信任他,自己虽妒念如狂,偏又无可奈何。
现下他见费萨尔出丑,大感快意,道:“公主,这位费萨尔男爵好歹也是祢的一位重要部属,祢怎可当众羞辱他?这岂不令他太过难堪?”
费萨尔苦笑道:“公主心情不佳,她就是打我几下,我也不会怪她的。”
羽太子恨得牙痒痒的,费萨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窘境化解,在众人听来,好像他和香格里拉的关系极为密切。
香格里拉自重身份,不能在众人之前流露出对岳钝太多的爱意,否则对结盟一事大大不利,她强忍悲痛,面对费萨尔,仿佛看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低声说道:“费萨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蓄意隐瞒岳钝已来到尸国?”
独尊大帝深谙阴都政坛玄机,自知若让僵弃疾继续执掌权柄,帝国绝无希望和尸国结盟,于是命令香格里拉给羽太子带去一个信息:帝国大力支持羽太子,条件是羽太子做了总理,必须和帝国结成友好之邦。
这对羽太子来说,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