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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鸩鸟落下地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自己眼珠的滋味,禽兽不如惊恐得头发、寒毛尽皆直竖起来,屎尿齐流,动也不动,刹那通体漆黑,恶臭难闻。
我被掷入泥石之下,昏厥过去,无情先生倘若及时相救,我当很快醒来。
但后来的变故,却使得我长期昏迷,再加上毒气所薰,我是非死不可。
可我命不该绝,自从在玄冥球昏迷了五十六天,经脉已发生巨变,变得似有无穷之大,内息流转不止,渐渐地亦把从地面传下来的毒气吸收了,三天后,我奇迹般醒了过来。
我睁开双目,眼前漆黑无比,记起往事,急忙手足并用,震开石块、泥土,爬将出来。
无人岛上已不剩一根树木花草,它们都腐烂了,一眼望去,皆是触目惊心的死黑色。
古精灵、无情先生、禽兽不如……他们都不见了。
虽已过了三日,岛上毒气犹重,我只闻了片刻,便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目睹此等骇人的景象,我愣怔了许久许久,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得无人岛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心头难受,弯下腰来要呕吐,却连酸水都呕不出来,三天没吃东西,我已饿坏了。
我想:“这地方太可怖了,我要逃出无人岛!”
我也无暇细想岛边还有无船只,如果没了船只,只有跳海逃生,能否成为鲨鱼美餐,便得靠自己的运气了。
跑了半里,阵阵奇香随风传来。
我嗅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泰,馋液欲滴,情不自禁奔跑过去。
香气更加浓郁。
当我奔近,定目一瞧,不由愣住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美味佳肴,而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蛋,比驼鸟蛋还要大四倍,约有半截埋在泥土中,散发出阵阵薰人欲醉的香气。
更令我惊奇的是这只大蛋不时变幻着色彩,黄、紫、蓝、青、橙红、碧绿、乳白……奇光异彩,目不暇接。
这是什么蛋,如何这般怪异?
我驻足呆看了好半天,转身想走,可脚下丝毫不见移动,我的心已被这股香气深深吸引了。
我瞪着这只大蛋,心中终于浮现出一个念头:“鸡蛋、鸭蛋、鹅蛋、鸟蛋,都能够食用,这只蛋想必也可吃,不过,它是生的,生的又如何?只要能充饥就行了。”
我实在太饿了,已经饥不择食,只想吃点东西,好有力气逃跑。
我走上前去,把大蛋拔出来,屈起手指,向着蛋壳敲去。
蛋壳纹丝未动。
我想:“这只蛋怪模怪样,蛋壳也比寻常的禽蛋坚硬得多了。”
我又挥起拳头,猛力击下。
大蛋晃了一晃,仍未被敲破。
我饿得眼冒金星,心头火起,奋力一脚踢去。
“卜”!
蛋壳终于碎了。
奇香扑鼻袭来,险把我“香”倒。
大蛋的形状、色彩虽奇怪极了,里面却和寻常鸡蛋没有什么区别,有蛋白、蛋黄……
我俯上前去,张口猛吮。
一口下肚,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熨过了,舒服得欲仙欲死,每一根毛孔都似充盈着香气。
“唏哩呼噜”,我状如饕餮,好似喝稀饭一般,工夫不大,便把蛋壳里的所有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我感觉肚子被撑得饱饱的,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欲拔足行走,身后传来一声惊恐而又愤怒的怪叫。
我吓了一跳,循声一瞧,但见一只奇大的怪鸟自高空疾飞过来,模样和绣在第五乘驾黄袍上的鸩鸟一模一样,不由心中大骇:“难道这是鸩鸟……”
我欲待逃跑,全身上下已丝毫动弹不得,头发、寒毛一根根直竖起来,嘴里也发不出一点声息,就此失去了思维,什么也不晓得了。
鸩鸟身在半空,瞧见那只大蛋已只剩下了空空的蛋壳,凄厉地鸣叫着,双翅疯狂地扑动,刮起阵阵飙风,泥土纷扬,碎石飞溅。
我立足不定,扑通摔倒,听声音竟似一具被冰冻起来的尸体倒了下去。
幸好我人事不知,要不然,心胆都得被吓破了。
鸩鸟疾飞下来,围着蛋壳,愤怒若狂,连转了数转,目中电芒剧增,陡然长长的一声哀鸣,眼里已流下泪来。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约在四十亿年前,即太古宙时期,地球上便有无数只身具奇毒的鸩鸟。
其时,地球尚形成不过数亿年,绝大多数有生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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