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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帮我接收的吗?”
“不是。”她说,眼光越过了我,看着我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他收的?”
我连忙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哪个他?”我不解地问。
“在浴缸里留下长头发的那个。”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上班,邮差下班之后是不会来的,”她见我转身要走,便又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我公司去打听打听。”她将一张名片塞进我的手里,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随手将名片塞进兜里,回到房间安装电脑。
电脑很快安装好了,将网线连上,设置好网络之后,差不多快四点了,窗外的夜色依旧很深,但是风却很柔嫩了,不是那种纯粹从黑夜中吹来的风,风中依稀带着黎明的气味。我打开QQ,想找个人聊聊天。这个时候,QQ好友内的头像大部分都是黑白色,让我意外的是,居然还真有一个彩色的头像。这么晚了——或者说这么早——依然有人在线,我真是幸运得很。正要和对方打招呼,对方的头像已经先动了,嘟嘟的招呼声响起之后,我点开了对话框。
'好久不见。'对方的头像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呵呵,好久不见。'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他的网名是“西出阳关”,我点开他的资料看了看,内容很简单,年龄学历之类的当然不必相信,在自我介绍一栏里,有这么一句话——“时光尽头一转身,一切都成虚空。”这话很对我的胃口,但我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依照我的习惯,QQ内的好友,都是现实中认识的人,我从来不加网上的朋友,也许这个好友是以前的某位熟人改换了网名吧。
'怎么这么晚还来上网?'他问。
'你是谁?'我直接问道,'是不是改名字了。'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我等得不耐烦,正要再问一句,他抛过来一个哭泣的黑脸:'你不记得我了?'
我惭愧地道:'嗯。'
'我是你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倒,我还没经历过生死大事,哪来的生死之交?'
'世间只有生死是大事么?'
'不然还有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譬如,你忘记了我。'
'哈,哈,哈,从来不记得,又算什么忘记?'我觉得这种对话有点无聊,也许对方是我不小心加的一个网友吧。
'从来不记得?'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你快说你是谁,不然我删除你,'我说,'我不加陌生人的。'
'你再想想。'
'我删了。'我说,鼠标已经点开了好友栏,点中他的名字之后,按了按鼠标右键,正要点“删除”两个字,对方已经飞快地发过来:'江聆。'
我的手停住了。对方能叫出我的名字,当然是认识我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网络上透露过自己的姓名。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生气了。'我说。
他又是好几分钟没说话,我忽然感到一阵困倦,打了呵欠,正要关机,他的信息又过来了:'云升街六号,住得还习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问,我猛然感到全身一麻,似乎有一股电流从皮肤表面滚过,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甚至能感觉到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急切地问。我搬到云升街六号才不过两天,除了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再也没有其他熟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是,我立刻想到,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目前两只手都受了伤,根本不可能打字,更不用说这么快地打字了。
'你是不是贾云?'我还是这么问了一句,尽管他自己不能打字,但是他可以找别人来帮他打字,也可能是他将我的QQ号码和住址告诉了别人。我尽量这么想着,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对方不是贾云,甚至跟贾云毫无关系。
'不是。'西出阳关回答道。
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对方知道我的住址这件事,让我感到无名的恐慌。想了想,赶紧拨打了贾云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喂?”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并不是西出阳关,任谁都可以听出来,手机那头的那个人刚从睡梦中醒来。
“我是江聆,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网上和我聊天?”我急匆匆地说。
“什么?”贾云显然还没清醒过来,“我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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