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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创人对当时、当地某种自然香气的复制,它蕴涵了许多主观的因素,如“我家的香豌豆”香气指的是我家当时(气候、温度情况下)的香豌豆的香气,又如“五月初的香水”表示的是5月初的紫丁香鲜花香气。最后要说的是表现派。一战后,调香师更强调香水的香气主题及感*彩,不但从大自然中得到广泛的香气题材,而且从实际印象出发充分发挥想像力,表现事物、记忆、感情。如“夏奈尔五号”(1921年),“惊奇”(Shocking,1935年),“我的印记”(Ma Griffe,1944年)。从最近几年市场情况看,“表现派”和“真实派”在相互融合,打开香水瓶人们宛如在花丛中散步,香气极为优雅、接近天然花香,给人一种无限遐想,香气十分自然。
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名牌香水总是与名牌时装紧密联系在一起?后来我发现,这也是一种文化现象。时装设计师们发现,在时装上撒些香水有助于时装表演和销售。同样,对品牌的认同,使那些酷爱时装的绅士淑女们在选购自己认定的品牌时认购同一品牌的香水。最早承做时装和销售香水的是布瓦雷公司,随后又有夏奈尔公司。1925年,“夏奈尔5号”获得了世界性的成功,被视为法国香水发展史上的里程碑,这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款加入乙醛的香水。这款经典香水飘散着清爽淡雅的芬芳,体现出新时代女性的自立和理性精神,使身穿职业装的妇女庄重而迷人。尼娜·里奇的香水比翼双飞(L�Air du Temps)仿佛送给人一束晨露中摘取的鲜花。迪奥在推出了他的服装惊世之作“新风貌”(New Look),同时推出他的香水迪奥小姐(Miss Dior),芬芳温馨的香水使战后的女性更加漂亮。此外,精品箱包艾尔媚(Hermès)的小马车(Caleche)和精品男装兰文(Lanvin)的艾佩芝(Arpege)等招牌香水,高雅别致,也一直受到香水界的好评。但香水毕竟是文化,需要了解消费者审美观的同时,也要了解消费者的文化背景。我记得伊夫·圣罗兰(YSL)公司有一款香水的名字叫“鸦片”(Opium),它散发出诱人的东方之香,加上其惊世骇俗的名称,在法市场销售很好。遗憾的是,这款香水因文化原因,在中国市场惨遭失败。原因很简单,将此香水名字不假思索地译成“鸦片”在中国市场销售,对一个饱受鸦片之害的民族来讲是很难接受的。在许多人大、政协委员的提议下,当时的商业部取消了对该香水中国市场的销售许可。这也是我在法国巴黎高商给法国同学讲中法文化比较的一个案例。如果当时将此香水译名调整一下,或者进行音译,情形就会大不一样了。法国还有一个叫“毒药”(Poison)的香水,如果将名字直译引入中国,恐怕会遇到同样的麻烦。因此,无论是“鸦片”,还是“毒药”,在取名字吸引客户的同时,也要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实际上,将香水与时装融为一体的并不是法国时装设计师的专利。美国的服装名师拉尔夫·劳伦(Rauph Lauren)的马球(Polo)从包装到富有男性魅力的芳香,都让人感到强健的活力。美国服装名师卡尔文·克莱恩(Calvin Klein)推出香水三部曲: 迷惑(Obsession)、永恒(Eternity)及逃逸(Escape),就像是在用芬芳的香水陈述其对人生的看法,一种从沉迷走向大彻大悟的老庄哲学。
香水的确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主观的因素很大,见智见仁。一位好的香水调剂师就如同一位优秀的厨师,可以用同样的原料,配制出不同的香水。而香水师好坏的关键是其嗅觉功能,因此,一位好香水师的鼻子“价值连城”,保险费高得不可思议。同样,对香水的认可也与人的主观嗜好分不开。由于香水是非常个性化的消费品,每个法国人都有一些自己喜爱的品牌。选用香水的场合、对象、季节、时辰、服饰、个人年龄等因素都是重要的参数。要做到个人他人相宜、场合时辰相宜、浓淡相宜,并非容易事。因此,在法国选用香水也是对选用者文化素质和个人修养的测定。奥黛丽·赫本非纪梵希的服饰不穿,非纪梵希香水不用。赫本最喜欢的纪梵希香水叫“禁忌”。当然,我们谁都不会忘记玛琳·梦露娇滴滴的名言,“Nothing but the Chanel Number 5”,只有那几滴夏奈尔五号,才能让她*,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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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法兰西精品文化(7)
的确,香水的美是主观的美,但雅妆淡抹,只要你稍稍撒上一丁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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