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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守夜人似在想心事,霍香药拍拍他的肩膀,守夜人回头的瞬间,霍香药手掌轻轻扇动,一抹甜甜的香味向四周漫开,“三、二、一,中”,霍香药话收尾的同时,守夜人晃了几晃,倒在地上。
霍香药将白净瓶收回口袋,摸了盏灯,蹑手蹑脚地寻着哭声而去。绕过竹林,哭声就是从那间破柴房而来,霍香药紧紧拽着怀中的匕首,慢慢靠近,房门金锁,哭声还未断绝,她又搬了块石头,垫在脚下,透过破窗户往内看去,隐约见到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
霍香药轻轻唤了几声,那女子的脸贴着窗户,惨白如雪,发丝凌乱,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凹,脸上脏兮兮,十足的女神经病容貌,若是寻常人,见到这样一张脸,估计早吓昏过去了。霍香药紧紧捏住鼻子,压着声问:“你大半夜哭啥?谁把你关在这?”
女子呆滞的目光在霍香药的脸上停顿一会儿,拖着身子又坐回了角落。
霍香药看她眼神正常,举止清晰,应不是个疯子,又多唠唠了句:“本来还想做个好人,救你出去!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喔!我走了哈!”
霍香药勾着头,躲在窗户底下,数着脚步声,一步两步,直到感觉那人的身子已挨着墙壁,才腾地起身,正好对上那一张恐怖的脸,霍香药做了个鬼脸,呵呵笑道:“做人要诚实,明明不想我走,还不吭声,这不自己找罪受嘛。”
那女子哼了一声,靠着墙壁,又不吭声了。
霍香药把玩着灯笼,也靠着墙壁,有一句没一句地瞎问,问多了后,那女子终于开口了:“你是谁,怎么会在偃月山?”
“我叫霍香药,是个女大夫。”霍香药将她被绑过来给几个男的治病的事草草说了遍,那女子听完,啜了口,恨恨骂道,“马志达那个狗娘养的畜生,断子绝孙都是活该,老天有眼,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那咬牙切齿的劲,霍香药听着都头皮发麻,试探性地问:“你那么恨那个马志达,可是有深仇大恨?”
女人忽地问:“你是霍家的二姑娘吧!”
霍香药点点头。
女人似想起许多年前的事,接着道:“我以前娘家是卖豆腐的,作坊就开在东大街南门,与霍家医馆隔得不远,你儿时还常来买豆花吃,我出嫁时,你还十一二岁,转眼间你已长这么大了。”
原来是位故人,看她的轮廓与五官,若干年前也是位豆腐西施吧,霍香药趁热问道:“你后来咋被关起来了呢?”
那女子仰天长叹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我年轻时生得副好皮囊,许多人家来求亲,我都没答应。后来,被偃月山的黑风寨寨主马志达给瞄上了,我那时年轻啊,看马志达生得也端正,又想着做压寨夫人不愁吃穿又威风,谁也不敢欺负我,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谁知嫁过来后,才发现那马志达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自己无能,还整天疑神疑鬼,我受不了他的大骂,想离开,他死活不让我走。我心灰意冷之际,就常与寨子里的账房先生喝酒解闷,有一回马志达出远门办事,鬼使神差地,我就与账房先生好上了,还有了身孕,瞒也瞒不住。我和阿龙约好私奔,却被抓住了,那马志达好狠的心,将我的孩儿活活捏死,我这辈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早上起来更文,希望大家喜欢,如有不好之处,也请不吝惜赐教。感谢!祝大家周末愉快。
☆、美女囚徒
这回,霍香药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故事与抠脚大汉的故事大同小异,明显抠脚大汉就是马志达,这豆腐西施就是那红杏出墙的马夫人,原来马夫人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被囚禁在此,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被捏死了,那那个奸/夫呢?估计也凶多吉少,唉,苦命的女人。
霍香药好奇地问:“那账房先生呢?逃掉了吗?”
马夫人鼻子一酸,指指角落。
咦,情夫也被关在这吗,那也是全了对有情人啊。霍香药举起灯笼,顺着马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纵然她在21世纪解剖过无数尸体,也看得她毛骨悚然。角落里根本就没有活人的影子,唯有皑皑白骨一堆,人死后到白骨得需要好几年,难道那马志达竟如此变态,让人在马夫人眼前一点点死去腐烂风干。霍香药无法想象这场面,不说日日与白骨为伴多么恐怖,人腐烂产生的细菌和尸臭也能熏死人。
马夫人也着实可怜,即使她错不该出轨,但,这个报复对她也着实残忍了些。
或许是看出了霍香药心中的猜想,马夫人幽幽叹道:“他被活活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