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水没有说话,收回了手,举着伞走在他身边,她的步子很小,他一个受伤的男人走上一步,她要走两步,她的伞也拿得东倒西歪,似乎从来没有为人打伞过。
绕过林子,他们走到一间石屋前,接着走过石屋前的小庭院,走入屋中,石毅不着痕迹地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周围的摆设简单,一共才两间屋子,连回都设在屋子外。
「你」林若水把伞放好后,垂着脸说。
「伤一好我便会自行离开!」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不过心里想的事情都摆在脸上了,石毅一瞧便知。
「嗯。」她又指指外间的榻上。
他上次是封了她的哑穴,但一两个时辰便会自动冲破,她不用一直比手划脚吧!石毅看她低着的头顶好一会,他迳自走过去躺在榻上,女子傻愣了好一会,赶紧退了出去。
他想,不到不得已,她是不会进来的,这穷乡僻壤的女子竟是如此迂腐,京城里的女子虽然也如她一样谨守本分,可不会如她这般过了头的小心翼翼。
翌日,石毅在床上躺着实在睡不着,身上的衣物发出一股恶臭,连他自己闻着都嫌弃,他缓慢地从榻上爬起来,一手捂着伤口。
伤口已不再流血,却是动一下都疼得厉害,他龇牙咧嘴地坐在床上,行军打仗多年,受过的伤不在少数,这一回也不是最严重的,却是他最落魄的一次。
住在内间的女子早早便起来了,此刻她正在外头的厨房里,石毅皱着眉,她似乎是一个人居住,怪不得她之前总是小心翼翼,活像他是一匹大野狼,若她是一个人居住,无怪乎她小家子气的行径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古人之言必有其道理的。
他缓慢地移动着,正要打开门时,她正好进来,手上端着菜,一看见他便习惯性地垂着头,「公子,你伤口还未好,最好是不要乱动。」
公子?石毅扬扬眉,长这么大,也只有一些没眼睛的人敢这么客气地称呼他了,他闷不吭声地坐了回去,两眼瞪着她,活像是没见过人似的。
林若水将菜放在桌上后,折身回内间,没隔多久又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套旧衣物,「这是先父留下的衣衫,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就拿去用吧。」
他才不会介意呢!大男人不拘小节,计较这个、计较那个,什么都计较的话,拿什么让女人计较呢?石毅接过她递过来的衣物,客气道:「有劳姑娘了。」
「先吃饭吧,等会儿我打一盆热水让你擦身子。」她轻轻地说。
「不了,你直接告诉我哪里有小溪」擦身子?这么婆娘的事情石毅可干不来。
「不行!」她反对地摇摇头,「公子伤势这么严重,连疤都没有结,怎么可以碰水。」莫说是大夫,只要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有伤之人切忌沾水。
虽然她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听得令人烦,可这会儿她说的话更是令他不爽,「有什么关系!我要」
「我先去做菜了。」林若水转身离开了。
石毅静默了,张着嘴看着正前方,矮了他半截的小女子,等等!这她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吗?
饭后,林若水依言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石毅挑眉地看着她放下木盆,恭敬得如家中的婢女般,对他说道:「有事再叫我。」
眼看门要关上,那个蹑手蹑脚的女人转眼就要消失在他前面时,他以贵妃卧榻的姿态一动不动,一手撑着脑袋,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等等」
门隙又打开了一些,传来她柔柔的嗓音,「公子有事吗?」
「在下有一件事想请姑娘帮忙。」
「请说。」
「姑娘不妨进来。」
林若水凝视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好一会儿才跨进门内,不自在地说:「公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这公子、公子的,听多了他也就顺耳了,「诚如姑娘所说,我的伤势未好,这擦洗不便,不知姑娘」
石毅自知这个要求十之八九是要被拒绝的,她一个乡野村妇,迂腐不经事,要她一个大姑娘给他擦身子,她恐怕要夺门而出了。
「好。」
「啊?」石毅不文雅地挖挖耳朵,「你」
林若水虽不喜跟人打交道,也不愿与人有接触,可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公子与我的父亲很像,父亲生病时,这擦身子的事情都是由我做的。」
石毅脸上的诧异转而挂上了尴尬,她的话讲得诚恳之至,不过石毅却不开心她把他当做父亲般侍候,话说,这几日她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