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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何啊,”鄢敬远无辜的摊了摊手,“不过是满足一下邢公子‘你’……的好奇心罢了。”
“此事、我并不感兴趣。”邢宇拿住剑,转身便朝屋里走去。
“自此后,你义父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那日他不仅腿中一箭,且头亦受伤,不久后,一眼居然失明了,而他的腿因诊治不及时,也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唉,这可真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邢宇听闻此言,稍稍停下了脚步,但只是一瞬,他又继续朝前走去。
“邢宇——”鄢敬远站在后面咧嘴笑看着他,似是毫无所谓,“四少爷曾经告诉我,你这个人,越遇到真正在意的事,便越会逃避……”他快步走上去按住他的肩,狡黠一笑,“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么。”邢宇微微偏过头,“鄢公子,你不觉得你如今的样子和平日相比,好像有些不太相同么?”
“哦?”鄢敬远走到邢宇对面,“我一直是这样啊,一直是这样的——”他凑到邢宇耳旁,诡笑道,“无所事事。”
转日天还未亮,青染便早早起了,可等了一个上午,却也不见鄢敬远的踪影,直到正午,那鄢敬远才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青染无奈:“鄢公子啊,我这里不开饭你还不来,这饭刚一做好,你便来了。”
鄢敬远挠挠头,“我这也不是来跟你八卦的,我爹叫我跟他去江南一趟,即刻启程,所以啊我答应你的事,就得往后延一延喽!”
“好吧那你快走吧……”青染叹了口气,“不过你确定不在这儿吃饭了?”
“不了不了——”鄢敬远摆摆手,笑着,“嘴上埋怨我,其实呢又真想留我吃饭——刀子嘴豆腐心……呵呵,”他又是一笑,眯了眯眼,“心软之人,终是做不成大事的。”
青染愣愣的看着鄢敬远的背影,她觉得自己是愈发的捉摸不透这个人了。
见鄢敬远乘轿离去,医馆中一位来瞧病的年轻男子凑到青染面前,“这位便是鄢懋卿大人的大公子?”
“嗯,是啊——”青染点了点头,顺便给那男子施了针。
“啧啧啧啧,我说呢,长的这样好的公子肯定是鄢公子没错了。”那人被针扎了一下略有些疼,便欲甩甩手腕,青染一下子按住他的手,“你别乱动啊,乱动还怎么给你治病啊。”
“也难怪,谁让他娘长了副好模样呢,这儿子也差不了哪儿去。”
“你难不成见过鄢夫人啊?”青染笑着。
“那我是没见过,可是有的是人见过啊,譬如我爹,我爹当年就见过——”那男子得意道,“你可知那鄢公子的娘是谁么?”
“谁啊?”青染又取出一根细针。
“金凤阁的前身、也就是之前被封了的望春楼的头牌啊!”
“噗——”青染差点没把刚喝的那口鸡汤给喷了出来。
金凤阁的“长相思”房间中,苏扬扬方准备午后小憩,便听见门“嘎吱”一声便开了,一个带着白玉发冠、面容清新俊逸的“男子”嬉笑着探头进来,“扬扬小姐好——”
“又撬锁?”苏扬扬柳眉一轩,“不过少爷不在,你只能无功而返了。”
青染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又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倒了杯热茶:“我才不是来找秀才哥的呢——”
“如果是我的私事,那我就无可奉告了……”苏扬扬夺过她的杯子,青染口渴的要死,刚到嘴边的热茶就这样没了,她气得捶胸顿足,“扬扬小姐这样对待你的客人,可太不够意思了!”
“客人?”苏扬扬雅致一笑,“溜门撬锁之人好像不算客人吧?”
“你——”青染一拍桌儿,“哼!”
“好了,不过是逗你一下,你还真生气了……”苏扬扬把杯子递到她面前,“看在少爷的份上,你有什么事,说吧。”
“啧啧啧啧,原来秀才哥的威力这样大喔!”青染笑嘻嘻的将茶水一饮而尽,她抹了抹嘴巴,“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你师父的事。”
“我师父?”
“对啊。”青染认真道,她想了片刻,“你师父,是不是嫁给了鄢懋卿大人?”
苏扬扬瞬时变了脸色,因此事讳莫如深,虽有一些人知道,但在她师父低调行事之下,后来知道的人也就愈加少了……她盯住青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青染得意的摇头晃脑,“此乃缘分尔。”
苏扬扬一下子站直起身来,“你问我师父的事,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