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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与后宫接触,就是为了避免后宫阴私。不想十几年后的今天,却因为救命之恩,不得不为后宫小主效命。
方海试探道:“贞顺太妃逝世后,公公一直不曾参与后宫角逐。如今怎么……”周源道:“我如今已经五十又三,身为宫侍活到我这个岁数,我已经知足了。只是我那徒弟小顺子对我孝顺如亲父,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照拂不了他几年,少不得要为他打算一二。只是连累你了。”周源说着,向方海行了一礼。
方海受了。虽然周源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此时却将他牵扯到后宫博弈,身家性命都悬挂于裤腰带。这个恩情还的亏大了。受周源一礼,表明两人日后各不相欠,方海也不为周源牵连他的事抱怨于心。
至此,我的班底初现雏形。
第十九章 菊清将周源和方海的对话细细复述与我听,我并不在意。无论周源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亦或是为了小顺子,只他效忠于我这一结果,才是我想要的。
小顺子领了内务府新派来的宫女内侍向我请安。我仔细打量,姜忠敏确实比黄规全会做人。起码他送过来的人不会老的老小的小。三名内侍,三名宫女,俱都温顺的垂眉敛目的跪着。我淡淡的扫视,如今,我已经不会如去岁那般心起涟漪。
宝莺掌管我的财帛,菊清掌管我的贴身事物,喜儿翠儿虽然年幼,可讨喜又规矩,我十分喜爱她们。至于新来的这些,我不在意的想着,我还没有把别人的眼睛放到身边的勇气。刚要开口打发他们,忽然瞄到侍立身侧的宝鹃。
饮完一杯热茶,我慢慢开口道:“内侍由小顺子负责教导,宫女由宝鹃负责。”宝鹃不愿,若是要教导新来的宫女,就无法贴身服侍我。这次行宫归来,她敏感的察觉到我对她的疏远。于是出列禀道:“奴婢大大咧咧惯了,恐怕教导不好新人。宝莺比奴婢细心,规矩又周到,入宫时间还比奴婢长。依奴婢看,宝莺比奴婢合适。”
我心下恼怒,宝鹃众目睽睽之下说“依奴婢看”,乃是在新进宫人面前驳斥与我。若叫她如愿,我日后的威信何在?!我微沉下脸,手上茶杯咔的一声放在几上,道:“宝鹃对我的吩咐不满,是不是觉得我岚意楼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宝鹃脸色大变,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我盯了她一眼,直到她额上的汗湿了头发。我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她道:“不敢就好。”凌厉的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谁还有意见?”众人纷纷跪下,以头触地,表示顺服。我收了厉容,淡淡道:“既无异议,都散了吧。”
我留下小顺子与宝莺她们吩咐道:“小顺子,那三个新人你仔细替我留意着些。只要不是人家的眼线,即使蠢笨一些留下也无妨。宝莺菊清喜儿翠儿,你们四个注意着,那新来的六人只许在院子里做些粗活,起居室、绣房等我常去的地方不准他们踏足,更不准他们接触我的一应贴身事物!可记住了?”
五人齐齐应是。
皇上的女人太多,虽然我以病故避免与他相处,却不得不于两月后在上林苑与皇上巧遇。我的绿头牌重新出现在敬事房。
转眼隆冬已至,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整夜。树上、屋上俱都厚厚的裹上了银装。菊清捧了小火炉给我拿手上捂着,我立在屋檐下,看着落雪。庭院中那颗石榴树,树叶上堆满积雪。我有些担心的道:“雪这样大,会不会压坏了树?”
小顺子眼珠一转,笑着道:“不然奴才几个拿棍子将积雪捅下来?”我心意颇动,转头看着下个不停的大雪,迟疑了一瞬,笑着道:“也好。等雪止了,你们再去把雪打下来。要放轻些,摸折了树枝。”小顺子笑着领命。
奴才不是物什,经得住任意折腾使用。有时候一个体贴的主子,才能得到他们真心的认同。而我,虽不至于与他们平等相交,却也能尊重体谅他们。
喜儿与翠儿两个丫头,互相捧着手呵气取暖。我看着她们通红的食指,伸出手去握住,竟是十分冰凉。我皱眉道:“你们的手怎的这样凉?”又去摸她们的衣服,竟是薄薄的一层厚棉布衣。我大怒:“好他个姜忠敏,竟然敢克扣我岚意楼宫侍的冬衣!”
喜儿慌忙道:“小主,不干姜总管的事,是奴婢和翠儿贪雪,早上在雪地里滚了一遭儿,被雪浸湿了棉衣。这才没有冬衣穿。”我注目翠儿,翠儿应同。我缓了脸色,道:“是我误解了姜总管。”伸手去捏喜儿红扑扑的脸蛋,“个小丫头,都这么大了还玩心这么重。菊清,去取了我旧岁的冬衣赏给喜儿翠儿,切莫冻坏了。”
喜儿翠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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