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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赵德昭到底想做什么,方才那番话只是自己脱口而出的逼迫之言,原想从苏离口中逼出点什么,却终是没成功。
但是——看苏离那苍白无血的脸,赵德昭怕是当真在计划什么大事,会是什么呢?
低着眉的芄兰蓦然抬头,脸上再现惊惧之色——
会是因为……那件事吗?
第27章、月露谁教桂叶香(1)
惊雷阵阵暴雨歇。
四月十七,放晴了半月有余的天突来一阵暗沉,雷鸣电闪后如豆暴雨毫不留情砸下,自汲县返京的赵德芳一行人不可避免地被淋了个通透。一身狼狈地回到秦王府,几人还不及跨门而入,便被闻讯而来的晋王阻在门口,见赵德芳一身的湿漉漉,当即将他冷叱一顿便赶他进房换衣服去了。
待他出来时,厅内除去晋王,多了一个穿青衣的中年男人,他正垂着头很是不安地站在离晋王五步远的茶几边,赵德芳进厅时他猛地抬起头,很是急切地冲口便唤:“王爷!”
赵德芳一袭玄色宽袖长袍,墨发教一支素白玉簪挽起半数,其余笔直垂落肩背,俊容透着疲惫,但精神很好,一双炯目将那人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启唇问道:“你是谁?”
“回王爷,小的是‘峤酆驿馆’的跑堂,特来给王爷送信,有位姓蓝的大爷昨儿个到咱们驿馆问了些事后写了封信让小的务必亲手交到王爷手上。”
蓝武?“什么信?”
男人忙不迭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信封内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鼓鼓的,赵德芳分神看了一眼冷着眼坐在一旁喝茶的赵光义越来越冷的面容,无言地将信封接了过来,顺手打开。
在他看信的同时,蓝文和璇儿也一身干净地出现在大厅,安静地候在一旁,直到他放下信件并缓缓将信封内的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细花簪取了出来,漆目紧紧盯着玉簪上已碎落两片花瓣的花朵,双唇抿得死紧,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是……”一旁的璇儿却惊呼出声,她伺候芄兰近三月,自是认识这簪子。“王爷!那是夫人的发饰!”
“我知道。”赵德芳很慢地将滞住的气息吐了出来,低垂着眼掩去浮现太多情绪的双目,“这簪上的花瓣是人为恶意掰落的,我希望是芄兰自己弄的,那说明她知道自己受骗,必定是想留下这簪子给我示警,虽然我看到这簪子的机会非常小,她却依然想要给我传讯。”但如果……如果不是芄兰自己留下的,那她……她……
不会的!若真是大哥将芄兰带走,必定不会伤害芄兰的,必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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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弟在信里说了些什么?”蓝文也急切地问道。
“他盘问驿馆里一些人后得知芄兰离开前在‘峤酆驿馆’用过早膳,这簪子很有可能就是她在那个时候留下的,也就是说……芄兰在还未离京前便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既然对方是燕王,芄兰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德芳。”
静坐一旁的赵光义终是放下茶杯,冷冷唤了他一句,“我不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发生这种事却谁也不通知,你以为你自己暗中探查便可以轻而易举将德庆公主找回来吗?你看看你回京才两天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你莫要忘了你还得去贵州!”
“皇叔。”赵德芳侧过身看着他,清浅一笑,将手中的玉簪收入怀中,道,“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贵州一行必定要去,这两天我将府里的事安排妥当后随时便可出发了。”
赵光义冷哼,“最好是这样!”起身震了震袖子便要走,刚至门边又突地止住了步子,负手而立,并不回头,漫不经心道,“你离京前可会去向皇后辞行?”
赵德芳讶然举目看向他,却只见他站得笔直的背影,“这是自然,怎么了?”
“不,没什么……”赵光义轻轻摇了摇头,顿了半响,再次举步,“我走了。”
第28章、月露谁教桂叶香(2)
蓝武在信中还提到他在“峤酆驿馆”发现一个行迹相当可疑的男子,这才勿勿写了信让跑堂的送来秦王府,而他本人则暗中追踪那名可疑男子去了。
赵德芳当真没有再去追寻芄兰踪迹,就像他对晋王承诺的那般,平静地在府里安排他离开后的事,然后在第二天进宫跟皇后辞行,并简单地将芄兰一事告知皇后,但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皇后却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早知芄兰是被赵德昭带走一般。赵德芳没有细想她的态度,他在第三天,也就是四月十九日简单地带了一些行李,身边依然跟着蓝文及璇儿二人,一行三人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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