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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事她总是要知道的。
“新婚之夜你便同我说定了,你可以继续爱他,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扰,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在人前做对平常夫妻。”
他这话说得芄兰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果然是对奇怪的夫妻。
那么她刚醒来的那日,他只是在演戏喽?芄兰想继续爱的“他”是谁?莫不是苏离所说的燕王?
“既然如此,叙儿又是怎么回事?你——我们既然达成那样一种协议,又怎会有了一个孩子?难道这也是协议中的一部分,我必须帮你生个孩子?”真是这样的话,这个芄兰实在有够厉害,在现代,一个女人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也不可能在新婚夜与丈夫说那种话。
“不,那是意外。”越德芳淡笑了一下。
芄兰看着他嘴角那微勾的笑痕,心脏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抚胸皱了皱眉,万分纳闷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心脏病一并带过来了。
“怎么了?”
她闭眼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没事,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心痛?赵德芳纳闷地瞧着她,“要不要把大夫找回来看看?”
“不用,”芄兰苦笑,大夫才刚走,何况都说了这个心痛来得很莫名,又能看出什么?“泽华,我现在把过往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之间……该要如何?”看赵德芳对她的样子,他不像对这个芄兰无心无情啊,为什么会与她达成那样一种协议?如果芄兰爱的是赵德昭,她又为什么要嫁给赵德芳?这三个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你可以继续爱大哥,我不会扰你,只是如果你当真难受得紧,叙儿你可以自己带。”他轻缓地道来,那一贯平稳的语气却将芄兰的心扯得一松一紧,很疼。
这个男人……真是太奇怪了……
允许自己的妻子爱别人不说,居然还一点都不怪她?他若不是因为完全不在乎芄兰,那便是爱惨了她,她有些好奇他是属于哪一种?带着这点好奇,她瞧着他垂眸默然的模样,问道:“若是我说……从今天起,我想要做你一心一意的妻子,你答不答应?”
“什么?”
赵德芳错愕,霍地抬眼盯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睛,不可置信,“芄兰……你……”
“你喜欢芄兰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不觉得一对夫妻原该不是这种相处方式吗?你为什么愿意守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过一辈子?”
赵德芳惊讶地盯着她,仿似她说出这种话是怎生的令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芄兰没错,但言行举止又分明与芄兰相迥异,就算是失忆,怎么会令一个人变得完全不一样?
“干嘛这样盯着我?我问的问题很奇怪吗?”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满地瞪他一眼——她不是芄兰,也一点都不想做别人,在苏离或芫娘面前也许无所谓,但她却不想让眼前的男人也把她当成以前那个芄兰,一点都不想。
赵德芳敛目,将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藏去,启唇道:“我需要一个妻子,而那时的你——则需要一个丈夫,所以我们成亲了。至于相处方式……什么方式对我们合适那便用什么方式,没有该或不该之说。”
芄兰……真的变得很不一样了。
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现在这个芄兰,少了那份咄咄逼人的刚强和令人头疼的固执,对叙儿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现象,虽然曾有了那样互不相干的协议,但自从得知有了叙儿后,他私心想过要给孩子一个安稳点的家。
芄兰看着他有些恍神的面容,哑然失声。
她该感觉到庆幸吗?她所依附的这个女人,有个这么温柔的丈夫,他或许不爱她,但绝对会对婚姻忠诚,对于初入大宋的她而言,借着芄兰的护荫在这里的生活应该会很好,她或许该安心,该满足,该静静地做着芄兰,等着某一天回去或是消失,或者说,等着真正的芄兰回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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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感觉不到半点欣悦,有的——只有心痛。
这副身体里的心,是芄兰的还是她自己的?为何会为眼前的男人疼痛?
“泽华,”她轻声唤着他,双目渐渐迷蒙起来,“你会……喜欢上自己的妻子吗?”事情有些糟糕啊,她……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
赵德芳讶然侧目,漆黑的眸子落在她有些茫然的俏脸上,为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措而沉思——芄兰……想到什么了?她的问题……实在有些意思……
喜欢上……自己的妻子……吗?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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