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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风雅,都让人情不自禁的心旌摇动。不知江都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俊美得象谪仙般的郎君?
她突然间就是明白了,那些权势熏天的长公主什么的,为什么要不害臊抢人家夫郎做面首,那委实是情不自禁的关系。
他身旁那大概是他夫人,虽然是荆钗布裙,乡野村妇的打扮,可是那长得真叫一个整齐,素着张脸脂米分不施,却肌肤白腻如冰雪,桃腮米分面,尤其是一双眼眸,如秋水宝珠光华璀璨,美得不可思议,这是虽是个挺着肚子又粗腰的贫家孕妇,但她觉得这整片郊野上的杨柳细腰娇姿百态的美人仕女们刹那间都如群星失色了。
其实更教她转移不了目光的是他俩相处时的默契,看两人的年纪,尤其那少年妇人最多也就是双十年华,大概新婚也不过几年,两人举止也不见得多亲热,那亲密却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仿佛已是数十年的老夫老妻般的,没有卿卿我我郎情妾意浓到极致,而是很自然的那种相处。
那少年妇人笑粲如花,仰头望着她夫君时那笑容似乎从心底里面盛开出来,无比绚烂动人,那夫君年纪长些,却是淡淡的,任那妇人吱吱喳喳的,也不怎么说话,只是那瞧着那少年妇人的眼神柔软细腻得撩人得很,让人都不禁心怀荡漾起来。
这时垂柳下的马车又下来一个穿银红褙子的妇人,她到那穿鹅黄襦裙的少女身旁站定,见她失魂落魄的望着什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咦了声,这不是徐知诰和她的夫人吗?
原来这穿银红褙子的妇人却是内枢密使王令谋的次媳关氏,那穿鹅黄色襦裙的少女却是王令谋侄女王绮华,因父亲亡故后无依无靠,今年到了说亲的年龄,才千里迢迢从信州随母前来投奔伯父,希望能在江都寻个好亲事,到了王府不到三日,正好赶上这花朝节,她婆婆于氏嘱她领着这王绮华来散散心,其实本来还想拉上王彩莺一道,可王彩莺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根本没答喳,她才只身和王绮华出来踏青。
“二嫂子认识他们?”
王绮华见关氏的样子,连忙问道。
关氏把徐知诰的身份告诉她,王绮华呀了一声,原来这么大的来头,看徐知诰的眼光就更加仰慕了,虽不知他为何要微服乔装,可这样的人物,便是作妾也是烧了高香的。
关氏却在心里冷嗤了一声,就凭你的身份,也敢痴心妄想,就算她的正经小姑子王彩莺,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那般思慕徐知诰,不也没到手,前阵子茶饭不吃的,王令谋爱女心切,后来一想,左右他也看好徐知诰了,女儿给他作妾那也不屈,他就厚着老脸跟徐知诰提上一提,这话她是听婆婆于氏说过的,不知为什么,过来却没了下文,此一番大起大落,却让那王彩莺的相思病害得更重了。
不过想想也难怪,那徐知诰是何等高的眼界,正室夫人那样艳绝尘寰,莫说吴地,在偌大中原那都罕有其匹,还有那传闻中的外室,听说也是风华绝代的人物,有如此珠玉在前,难免会把徐大人的眼光养挑剔了。
关氏虽是如此这般想着,还是觉得徐知诰这人不大一样,美人上赶子投怀送抱也不要,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嫌女人多的?
两人在那边各怀心思,这时却有人上来和任桃华两人搭讪。
任桃华是万般不爱理面前这位,常州刺吏凌大人的夫人薛氏,自从徐知诰把她的俩个儿子留在江都在马军司当了差事,薛氏夫人就扔下了左拥右抱的凌大人,携女来了江都,在江都大手笔买了占地极广的大宅子,然后便整日活跃在了江都的贵妇圈子里,她家底丰厚,人又八面玲珑,不太久的时日凌夫人薛氏便江都混迹出了些名气,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人钦佩。
可是任桃华因为薛氏老想往她家后宅加双筷子,那时起就不大喜这个薛氏,听薛氏和徐知诰寒暄着,她只是和凌织夕在站着听着,从头至尾,也只在薛氏跟她说话时才回上一句。
望着他俩的离去的背影,那薛氏难免冷笑,徐夫人,我倒瞧你能得意到几时?满江都差不多知道的事,大概只有你蒙在鼓里。”
徐知诰牵着任桃华,一边走一边看着,意态悠闲,突听得任桃华问了他一句话。
他侧头看了会儿任桃华,问以花喻人的话,她自个象什么花,这他还真不太好形容,他把目光放到旷野中,满眼都是绿攒枝头芳菲盛开,那草地里娇黄嫩紫的,都是野花,他思索了一下便道,“油菜花吧。”
任桃华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她估计着她就算不是那富丽堂皇天姿国色的牡丹,不敌那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