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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吗?懂,怎麽不懂。懂得他的残酷,懂得自己的身不由己。於是点头,只能点头。不仅因为法雷尔老人,还因为,他还不能死。所以,他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寝宫,在纳西德的命令下,他褪尽身上的衣服,躺到床上,等待他的&ldo;宠幸&rdo;。纳西德的行为一贯的残忍,或许是因为他不懂温柔,在痛与耻辱交错下,他被迫回答纳西德的一个一个逼问──&ldo;说,你为什麽要亲近若瑟?&rdo;早已经设定好的对话,他闭著眼就能背出来。当眼角的余光窥到停留在门外的一双腿,他真的闭上了眼,因为言不由衷──&ldo;因为我要利用他逃离皇宫。&rdo;&ldo;你对若瑟有好感?&rdo;&ldo;不,我对他根本没有感觉。我在欺骗他,一直在欺骗,我很讨厌他、很讨厌……&rdo;抓在头发上的手松了,他倒回床上,听著脚步声远离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心迷惘了,有被掏空的感觉,原来言不由衷是这样的感觉,就像背叛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总要迎来惩罚。他迎接他背叛後的惩罚,为此付出代价。从此,他在这个世界再无一个知心朋友。&ldo;你做得很好。&rdo;魔鬼一样可怕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ldo;这麽一来,若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眷恋。我会送他出宫休养一阵,让他彻底忘了你。而你,最好也不要心存幻想离开这里。&rdo;他睁开了眼睛,望著纳西德无情冷酷的脸。然後不发一言想起身离开,却被按了回去。&ldo;你以为,光是那样就可以了吗?&rdo;纳西德恶意地审视他赤裸的身体,伸长双臂紧紧锁住他,让不动移动。赤裸的身体在纳西德的注视下,冷得起了鸡皮疙瘩。&ldo;还是我之前留下的痕迹嘛,看来若瑟没来得及碰你。&rdo;不怀好意的手游荡在他的身体上,最後没入他的股间,稍微刺入就抽出。没有丝毫预警的,他被猛然翻过身体,腰部被抬高,双腿大张,甚至来不及惊恐,他的身体就被蛮横的进犯。身体被狠狠撕裂般的抽痛,想咬住下唇却痛得失去了力气,身体在冒冷汗,在颤抖。但丝毫不影响进犯的人的心情,仍然不留情面的挤进。由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湿润了那里,却根本减轻不了这极致的痛楚。&ldo;这是给你,想利用若瑟逃出皇宫的惩罚。&rdo;冷漠的声音在向他判刑,这种结果比让他死好多少?果然是残忍无情的男人,知道让人怎麽痛苦──&ldo;下一次,若还有这种念头,惩罚就不只是这样。&rdo;他终於完全进入了他,但语毕之後猛然地抽动,带给他贯穿身体一样的痛苦,让他知道,这不过是惩罚的开始。纳西德这男人,真不是人!痛得陷入昏迷前,他於心底痛恨地骂了一句。如同往常,他痛苦的醒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造成他痛苦的纳西德早就离开,留下的除了给他的伤害,什麽都没有。不想动,一动就难受。只能躺著,视线在陌生的寝宫中四处转著,没有一丝灯光,漆暗的房间,就连月光都失去。寝宫光照下华丽的一切,在黑暗中也不过一切一团黑。视线不由得落到窗外,墨蓝的天空就像被遮上一张宽大无比的厚毯子,完全把光线遮掩。他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如今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他唯一的希望,对他而言如同阳光的洛桑也远他而去,现在的他,真的毫无希望。心中的痛与悲,就像一把刀,慢慢分割他的痛苦,折磨他──痛苦得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一直停留在窗户外的天空中的他,慢慢睁大眼,费力地坐起来。他看到,原来墨色的天空颜色渐渐变浅,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际的一角天空白得像在发光──那是……身心在震撼,他爬下了床,拼命朝阳台走去,最後贴在上面,他不眨一下眼睛的死命看著这一切。就是那道白色的部分,把它周围的云朵都染白,然後一点点向周围扩散,最後整天空都浑然变了一个颜色。而那个云隙之间的白光,也缓慢变了另一个颜色,开始变得金黄,最後,一道长剑一样的金光从这个云层的缝照隙射到大地上──看著看著,一滴眼从眼角滑落,顺著脸颊滴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