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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里结识的几位。郑苏易、周天龙、谭升、柳丰皆站立一旁,围着中间端坐的三人。这四人皆是朝堂如今炙手可热、颇得器重的年轻人,得他们四人礼遇之人,自然身份不俗。
再看端坐的三人,两侧坐着的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位眉眼细长,看着狡黠;一位眉眼浅浅,温文儒雅。中间气宇轩昂之人,约莫五十岁,看着便是人龙之姿。
长安上前,跪地:“不知今日府里贵客竟是圣上,长安逾矩了。”
打量着跪地之人,即便在当今皇上面前,却也不畏缩,说话清楚,跪地却背姿挺正,这般自信大方的女子,倒是少见。
“刚刚皇儿还说世子妃是个玲珑剔透之人,果真,有颗七窍玲珑心啊,到朕跟前来。”对于长安一眼便认出他来,他亦不是很诧异,却带了几许赞赏。
沈长安起身,缓步走进,却在石桌前停了下来,隔着三步之遥。
“会下棋么?”皇上指着棋盘问道。
沈长安笑笑:“若对一般人说,那便是会,可在圣上面前,便只能答不会了。”
“哦?怎么说?”
“圣上棋艺精湛,曾胜国手苏阳,令其羞愤之下誓言再不下棋,此事大渝朝妇孺皆知,在圣上面前,沈长安岂敢言自己会下棋?”
“哈哈,没关系,只是消遣玩玩。”说罢,却是先执一子,落下。
此番情景,沈长安自不敢推脱,只好落座于对面,捻着棋子与之对弈。
“早听说洛阳王庭西棋艺极好,却不知师从何人?你与他可是一个师傅?”一边下着棋,一边似无意地问着,与沈长安对弈,皇上自然轻松,无需太过专注。
沈长安摇头:“长安自幼与表哥虽长在一处,可学的东西却不同,长安是要学《女戒》与《内训》的,还得学习女红。”
“哦?那食盒可是你亲手所作?很是别致。”
“长安惭愧,因为太过愚笨,手工总学不好,这些都是丫头所制。”
“洛阳东西倒是比长安的要精细许多。那诗句是你所写?这般隽秀的行书,纤劲清媚,倒是少见。”
“谢圣上夸赞,长安自幼被逼着练字,当时只觉苦不堪言,如今终见成效,也很是喜欢了,现在还保持着每日练字的习惯。”
“这倒是个好习惯。洛阳与长安气候大不相同,风俗也有差异,你生活可还习惯?”
“长安小时候曾在长安城住过些年岁,也还适应,不过确实更习惯洛阳的气候,长安城略干燥了些。”
“恩,在洛阳生活也许多年了吧,听说是王庭西前来送嫁的?他在中原一带很有名气,可惜不肯入仕为官,朕颇感遗憾。”
“表哥才气不过借了王家在中原的名声罢了,表哥亦有入仕之心,可惜被爷爷看中,他日该是要执掌王家,是离不开洛阳了。”
“这般啊。”圣上点了点头,“王家家主,倒是个重担子。呵呵,这些年朕外抗强弩,内兴改革,劳民伤财,而王家却在中原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看看,这王家的姑娘,养得比朕的公主还水灵。”
“圣上说笑了,刚来长安城,长安还被人笑话过是乡下小儿呢。”沈长安低眉说着:“王家家业全依赖圣上富国安邦之伟策,我曾听表哥们提过,说爷爷很是感激圣上治理出的盛世天下,曾有心支助朝廷军队的军费开支,不过这些大事的具体事宜,都是家主与哥哥们商议的,长安道听途说,也做不得真。”
两人一问一答聊着,周围看客却是明白了皇上心思,也诧异沈长安竟能一句句答得恰到好处,很是机敏。可惜,沈长安的棋艺却比不得她答话的聪慧,棋路简直毫无章法,怕是只学了入门,连一般人都比不得,也难得圣上步步留生机给她,否则待这盘棋结束,也难以让圣上问出超过三个问题。
十个问题答完,沈长安终是低呼一声:“这般快就输了。”说完看向郑苏易,眨着眼道:“可是给夫君丢人了?”
沈长安那般俏皮的模样,让郑苏易一愣,二人关系疏远,如此当着众人这般亲昵说话,倒是让他很不适应,咳了下,才是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皇上棋艺精湛,我也是赢不过的。”
“那便好,长安生怕在圣上面前做得不好,回头就得领休书了呢。”
调皮的话语,让众人都是笑了起来,皇上更是笑得开怀,道:“苏易,你这妻子可是深得朕心,日后有机会,带着一同进宫来,不过,她的棋艺你得好好教教。”
郑苏易低头,恭敬应了声,却没有再看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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