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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算是瞎了眼!眼下人家要杀咱们出气,咱们还顾忌什么?跟他拼了吧!”三人心意相通,各挺长剑,向侯牧野围攻上去。
这三人都是剑宗的第一流高手,尤以吴鑫貌最为了得,掌中长剑重达二十多斤,走的纯是刚猛的路子,横削直劈,威势惊人。郑鑫岸的剑法却是绵密严谨,招招刺向对方的周身要穴。两人剑法同出一门,势道却截然相反,着实不易对付。王鑫然死里逃生,若不是两位师兄替他挡了一剑,早已死于侯牧野的毒手,这条命其实是拣来的,这时左臂虽然剧痛,仍是奋力出剑,十剑中倒有九剑是进攻招数,只盼和对方同归于尽。
侯牧野的武功高出三人甚远,倘若以一对一,甚至以一敌二,获胜并不为难,但三人连环进击,杀得一人,自己难免受伤。当即定下心神,将长剑舞成一团白光,在对方围攻下闪转腾挪,丝毫不落下风,眼见王鑫然伤口的鲜血越涌越多,心想这是对方最弱之处,由此着手,当可摧破强敌。
四人斗成一团,剑光闪烁,拳脚飞舞,一时难分胜败。堂中的宾客看得心惊胆战,谁都没料到灵堂前竟然发生这般惊变,眼见四人再打下去,势必有人伤亡,但慑于双方的势力,谁也不敢上前解劝。
转眼间,四人已经交手二十余招,侯牧野倾尽全力,渐渐抢占先手,但若要一举击破三人的抵御,却也不能。正在这时,他忽听身后传来金刃破空之声,一股寒风直逼背心,知道有人偷袭,反手挥剑挡去,当的一声响,只觉虎口剧震,急忙回头望去,却见出手之人正是周正方。
侯牧野吃了一惊,心想:“不好!姓周的虽是晚辈,内劲竟不在吴鑫貌之下。我以一敌四,情势危急!”一闪念间,手中长剑出招略缓,吴鑫貌趁此机会,大喝一声,运剑中宫直进,势不可挡。侯牧野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抽身想往后退,但高手过招,岂容稍有疏忽?吴鑫貌这一剑拼尽了全力,势在必得,剑光直舔侯牧野咽喉。
眼看剑尖就要穿透侯牧野的咽喉,生死便在一刹那间,周正方忽然长剑斜出,挡住了吴鑫貌的剑锋。侯牧野借机向后奋力跃出,直飞到四五丈外,才拿桩站定,脸色却骇得苍白无血。
周正方收剑归鞘,道:“我不想插手你们的恩怨,但你们在先父灵堂里动武,是对他老人家的亡灵不敬,我不能坐视不理。”他缓缓扫了四人一眼,又道:“你们若要了断,出了剑宗大门再比拼也不迟。”
侯牧野定了定神,道:“姓周的,你少说风凉话。剑宗占尽天时、地利,人数又多,想要收拾我,尽管出手便是。若等侯某出了剑宗大门,你们可就伤不得我。”
周正方道:“侯总管此言差矣。剑宗是江湖小门派,从未打算得罪铁衣山庄,也不会伤害于你。”
侯牧野“嗤”的一声冷笑,道:“你设下诡计,骗了我十万两黄金,还敢说不想得罪铁衣山庄?”
周正方道:“侯总管这样说,可太小看我了。剑宗虽是小门派,却也没将钱财看得比道义还重。这十万两黄金来路不明不白,我分文不动,请你收回去吧。”
侯牧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问:“你是说……想将这些黄金还给我?”
周正方道:“这些黄金原本就是你的,我从没想要占为己有。”
侯牧野道:“你既不贪财,为何还要设计这个骗局?”心中微一转念,忖道:“是了。他定然害怕铁衣山庄报复,才将到手的黄金退了出来。此人能在片刻间审时度势,不为重金所诱,倒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人才。”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道:“周掌门既有这番诚意,侯某也就受之不恭了。”
周正方点了点头,身子却仍然挡在黄金箱子之前。
侯牧野心思一动,已知他的心意,从怀中掏出十张地契,交还周正方,道:“剑宗地契完璧归赵,咱们两家互不相欠。”
周正方收回地契,道:“事情业已了结,我就不留侯总管耽搁了。送客!”
自经适才一战,侯牧野已收起先前的狂傲之心,自知今日在心智与武力上都输给人家一筹,即使周正方不送客,自己也无颜逗留,当下吩咐随从抬走箱子,告辞而去。
众宾客见此情形,心中都觉不是味儿,纷纷向周正方告辞,均想:“这一个梁子当真结得不小,铁衣山庄怎肯丢得下面子,剑宗从此后患无穷。”周正方送众人出门,始终没有理睬三位师叔。三人自知理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是尴尬。
所有的宾客都已陆续离开,周正方走回堂中,冷冷打量三人,道:“三位师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