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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非你们外国人就不顾廉耻了?你再这样下去,你要毁了你自己,你知道吗?再说了,你毁你自己也就罢
了,你还来毁别人?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顾廉耻?”黑达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凉开水。气
哼哼地看着屋子的一角。
“好啦!你说够了没有?--”没想到那个阿美竟冲着黑达咆哮般地喊道。“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你
以为你是谁?啊?就连我的中国父亲他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
###时刻(5)
销魂时刻(5)
阿美的生父陈小是中国北方人,做裘皮服装生意,家里有妻子儿女。因常年驻在俄罗斯,后来就跟生意伙伴玛莲
托娃好上了,并生下了阿美。而玛莲托娃也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样一来,阿美就成了多余的人。她是在俄罗
斯的外婆家和中国的祖母家来回跑着长大的。由于有着两国的血统,她长成了一个漂亮迷人的大姑娘。虽然已经
十八岁,可她却从来都没有家的感觉,更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归宿在哪里。她只是着了魔似地喜欢舞蹈。并以自己天生舞蹈家的身姿为自己觅得了一份工作--应聘到“人上人大酒楼”当舞女。不久,她成了大酒楼的歌舞红
星,薪水也高得惊人。然而,她常常还是觉得心无所属,身无所归。那天,无意中听到了黑达的笛声,她忽然觉
得自己的精神一下子找到了依托,所以她从心里特别依恋这个黑黑的男人。她情愿委身于他,从他那里得到一丝
灵魂的慰藉。
昨天,无意中撞上了喝酒的黑达。阿美的心中好一阵激动,她想办法摆脱那个叫判小六的男人的纠缠,悄悄来到
黑达的房间--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找到了温暖,找到了安全。
可是,她却不愿意看到这个男人发怒的面孔。
“是我不对还不行?你这么凶干嘛?你还不让一个女孩子喜欢你吗?这有什么不对吗?这有什么罪过吗?谁让你
那么有男人味儿?谁让你的笛子吹得那么好?谁让你偷走了我的心?昨天看你喝醉了,好心来陪你,也不是来听
你上课的。正因为我觉得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这也有错吗?”阿美一双眼睛里竟然涌出
了泪水,在黑达看来,那泪水真象是漫溢的海水,清澈湛蓝。
黑达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了,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一哭,他还真不知该说啥好。阿美一张梨花带雨的
脸,终于看得他心软了。
也许女人的泪水天生就是欲火中的油,也是怒火中的水。它既能熄灭男人心头的愤怒之火,也能激起男人身体里
的欲望之焰。
阿美脸上不断滚落的两行泪珠,在黑达看来,一颗颗就象珍珠一样,晶莹剔透,美丽动人。
人常说,眼泪是人心中的血,不到伤心不落泪。也有人说,眼泪是人心头的花,不到高兴不开放。
此时此刻,黑达不知道阿美是伤心还是高兴,反正他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一眨眼好象都烟消云散了。可是,他一
转念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阿美和判小六,他心中的火又腾地冒了上来。
“阿美,你说说你昨晚和那个男的是咋回事?”黑达愤愤地问。
“黑老板,你知道陪人喝酒、吃饭、跳舞、唱歌,这些都是我的工作。我也得生活呀!你听过这首歌吗,‘有谁
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夜夜流着眼泪,还要对人笑嘻嘻……来来来跳舞,随着节奏摇摆,也不管他人是谁,人
生是一场梦’。这歌词说的就是我的心声。”阿美若有所思。
“你就不会再换一份别的工作?”黑达不解地问。
“换什么工作?象我这样的女孩子,能打到这样的工,我就万分荣幸了,我还要感谢上帝赐给我一付好身材,也
给了我做这些工作的资本。唱歌、跳舞就是我的特长,只要我舍得投资,我就会赢得巨额的利润,你信吗?”阿
美一甩满头的金发,脸上重现自信。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你最终会把自己毁掉的。”黑达痛心地说。
“世上从来没有救世主,要想生存只能靠自己。你难道能说我不是自食其力?”
“唉!跟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