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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因为问与不问都没必要了。
不管那密丹是真是假,也不管是否因着那密丹,师父才会转好。
都不能成为她宽恕自己的理由。
因为,师父如今安然地站在她跟前,话里行间,已再再昭示了一个事实——师父,是在那一众无辜牺牲的谷人以及香芒师叔的保护下,才逃出了山谷。
亦因此,未烯谷那二十余条性命却是不在了,包括香芒师叔。
所以,她根本不能原谅自己,而师父不忍惩处她,只让这份无法原谅变得愈加难耐起来。
师父口中说的迷途知返,于她,还能返吗?
只这好自为之,她又该如何去为之呢?
仅是下意识地在邓公公上得前来,将那片荧光的帛片收到袖笼中。
在冬青丛外那如刀锋一样的目光凝注下,邓公公伸手将她扶起,似是得了吩咐,亲自带了两名宫女,将她带回冷宫。
今晚,没有逃成。
不仅没有逃成,还让西陵夙撞个正着。
看上去,不仅狼狈,只将自己陷入了更糟糕的境界。
但,至少,她瞧到了安然无恙的师父。
至少,证实了,未烯谷的事,不论西陵夙怎样狡辩,都是和他有关。
而她呢?
在这数日里,竟让自己去试图相信他,在相信中等到绝望——
相信?
她想,这一辈子,最大的错,就错在,信了一个不该信的人两次!
所幸,她没有来得及避入舞师队,是以,这一次逃离宫闱的失败,不会连累到范挽。
这,就好。
在奕茗踉跄地转身离开,随伺在西陵夙身旁的海公公,瞧着西陵夙愈渐阴暗的面庞,在那红色喜服的衬托下,只让他觉到这位帝王周身都开始笼罩一股肃穆的气氛。
原来,是要经由这条甬道,从行礼的寝殿通往晚宴的殿宇,却不曾想,会在这碰到那本该冷宫中的奕茗。
她只掩在冬青树后,加上刻意换的太监服,不难猜测出,她是要借着今日大婚的时机,趁人不备,逃出这帝宫。
若非刚才有荧光一闪,邓公公按着规矩走在前面,许是,就真的,错过了这一幕。
在他大婚的今晚’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他。
哪怕,他再对她说出怎样多的话,都止不住她要逃离的步子。
她说他瞒她,骗她?
那她对他,何尝是坦白的呢?
他要的,并不多,要的,只是她能陪在他身边,哪怕,仅是这不多的时日,可她却都是不愿的。
而,她执意离开这宫闱,即便这帝宫对她来说,险象环生,但,她这般贸然地去到宫外,就能得到周全吗?
看着她木然地任由邓公公送回冷宫,他坐在帝辇上,红色的袍袖微微抬起,五彩云纹绶带后,系着的,纵是如意荷包,可,在这荷包内,却是别有乾坤。
这番别有乾坤,只在此时,让他嚼到一抹疼痛,手抚上胸襟处那金龙铜睛的位置,那里,疼痛得快要让他窒息。
接下去的宴饮,很是隆重——
与宴的,不仅有坤国的达官贵人,还有诸国的使节,而在这样一件盛大的纳后仪式上,他清楚,有些事,始终不会是表面那般简单,暗处,永是波涛汹涌。
如现在,他睨着她远去的地方,声音阴鸷:
“起驾冷宫。”
“皇上,晚宴的吉时是在半个时辰后。”海公公躬身禀道,话语间,带着明显的阻意。
“起驾冷宫!”
他只复说了这一句,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仪。
外人看起来,仅是他对她私逃的不容,这,反是一个更好的契机。
源于,再怎样心中有些许的不忍,今晚,许是都不得不让他提前做出一个决断。
此时的暗黑一片的天际,因看吉时将近,开始燃放璀璨夺目的焰火。
若泼墨一样的暮空,只烘托出焰火的绚丽,那些焰火在最高处绽开,接着,细细碎碎地浮漾开去,仿若那七彩的苏锦,光彩流离间,从半空里直泻下来。
若不是这焰火的燃放,即便,甬道旁悬挂着更多的宫灯,这座帝宫都会很快被四面蕴升的黑暗所吞噬。
可,即便如此,属于夜的黑色,还是在焰火绽尽后,逐渐地笼了过来,只将一座孤落的宫殿锁起。
那是冷宫的所在,在这样喜庆的日子,哪怕悬了大红的灯笼,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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