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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时候,到得密殿中,瞧到她在温泉池中,涤洗着莹白的身子,他却仅是默默地走到台阶下,只是这份默默,还是惊到了她,她转回脸的时候,他能瞧到,她眼底的一抹惆怅。
似乎,从昨晚,玲珑说出那半句被他阻断的话后,她就有些不对劲了。
是怕亏欠他更多,还是不敢面对什么呢?
再怎样,都是他自己愿意去做的罢了。
“皇上——”她低低唤出这两字。
这样的她,不再像个刺猬一样,会把彼此刺到疼痛无比,而这样的她,终是让他再怎样,都甘愿化做那绕指柔。
“朕也想洗一下,然后早些安置。”甫出唇,只说出这句话,这一句,明显让彼此不再尴尬的话。
她没有再说话,回身,迅速拿胰子洗完,裹上一旁宽大的绵巾,便上得台阶。
今晚,她不想再穿那些纱裙,这些绵巾反更适合现在的她。
她坐在床榻的脚凳上,没有去瞧西陵夙,带着刻意的回避。
是啊,今晚没有酒,所以,这份回避,便是如此直接。
当他沐浴完,走到她身旁,他高大的投影拂在她的身上时,她才发现,他的身上,今晚没有熏龙涎香。
以往,哪怕沐浴完,他身上的龙涎香始终是萦绕不褪的,可今晚,他竟是没有熏。
犹记得,昨晚她借着酒醉所说的话,是因为那个缘故吗?
不管是与不是,她都不能让自己起任何的欣喜。
因为,那些欣喜,只会让今后,该断的时候,断不彻底。
瞧见他上得台阶,她忙起身,才要伸手,解开自个包裹在身上的绵巾,他却是阻住了她的手:
“今晚.不用侍寝。”
今晚.不用她侍寝了?
而他该不会知道,昨晚实是她最佳的受孕期,所以,不用她侍寝的原因,只会是他很累了吧?
前朝,或许又为了银狐的事.逼他下一决断。
胥贵姬一事困扰着他,哪怕,能借此转移前朝的视线,担上的,怕是和胥司空不和的危机。
思绪甫转,却还是噤声,只任由他抱着她,同睡到那方柔软的床榻上。
他喜欢从后面环住她,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嵌入他的怀内,这样,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也能感觉,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至少,在这一刻,属于他一个人。
至少,在这一刻,她不再浑身带刺。
至少,在这一刻,容他最后的恣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髻上,能觉到她,纵然一动不动,却显见是没有睡熟的。
“前朝的事,朕自有主张,你不用多想,朕并不是为了你,实是——〃
“实是为了,让我给你孕育帝嗣,是吗?”奕聪的声音幽幽地在殿内响起,“前几日,皇上告诉我,说胥贵姬没有怀得帝嗣,也就是说,我没有欠皇上这-个帝嗣,那么,皇上为什么还执念于此呢?一如我之前所说,宫里有的是愿意给皇上孕育子嗣的娘娘,皇上何必非要我这样一个忤逆之人呢?这个答案,当时皇上,没有说,我凭空揣测,是皇上变着法子想折磨我,毕竟,一旦真的诞下子嗣,待我离宫之时,留下孩子在这宫里,于母子亲情来说,便是最难耐的,可当时,我想的是,用一个孩子,能换来这自由之身,为什么不呢?所以答应了皇上,另外一个私心,也是为了师父的身体。”
缓慢地说完这一句,她不等他说话,继续道:
“而今天,千湄说的话,是真的吧?到底是皇上傻了,还是以前我的理解更傻呢?为了让我给您孕育子嗣,不惜和前朝政见不和,这样的皇上,倒真的让我瞧不透呢,不过,我又何尝瞧得透皇上……”
说完这一句,她能觉到,他环住她腰际的手,用力一收,收得是那么紧,接着,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悠悠从上面传来:
“只要为朕生下孩子,朕就会放你走,朕在你眼里,以前怎样,现在就继续怎样好了。对于朕来说,也很快会忘记你。”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很刺耳。
和前几日柔情缱绻的他,俨然是不一件的。
但,凭着直觉,她隐隐觉到今日前朝许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念过,她只将手放到他环住她的手上,用力将他的手松开,旋即,转身,这一转身,等于熨帖在他的怀里,仰起小脸,瞧着他:
“那,我在皇上眼里,又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我的抗拒,才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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