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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轮美奂。亭阁台榭之上，摆着一席简约却色香俱全的佳肴，即便隔有十步之遥，程勉瞧见，也是登时胃口大开。同时对小昭的手艺也是佩服连连。

待得程勉和小昭到了正苑亭阁台榭处，秋寒清喉婉转嗔怪道：“小昭，路上可是有甚变故？为何耽搁这么久？菜都快要凉了。”

小昭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给了秋寒听。

秋寒听后愠怒，正欲起身去风雨楼教育教育自己的三妹，程勉连忙制止道：“此等佳肴，若是弃之不食，岂不浪费？大小姐还是先用餐吧……至于三小姐，只是少不更事罢了。”

程勉低头一看，只见这桌上摆着简简单单几道菜肴——芫爆散丹、烧鹧鸪、一品豆腐、珍珠鱼丸汤。分量皆是以三人口食而做，色泽鲜美，诱人香气扑鼻而来。

秋寒微微一愣，看小昭一眼，小昭也是表现浑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对于程勉如何治好鞭伤只字不提，待得秋寒伸手示意，两人纷纷落座。

秋寒淡淡说道：“程公子，别看小昭小小年纪，她这一手厨艺，和一些知名酒楼里花白胡子的掌勺大厨比，也是不遑多让。”

小昭俏脸微红，羞道：“大小姐过奖了……”

周围环绕着如此优雅醉人的景色，桌上佳肴色香味俱全，身畔更是有秀色可餐的美人作伴，人生如此，值死矣，程勉很是腼腆地说道：“公子什么的，真是万万不敢当，大公子寻我来是侍奉大小姐的，大小姐你还是叫在下小勉吧……”

小昭见其身旁程勉有些拘谨，哂然一笑，从白绿分明、气味清香剩着芫爆散丹的盘子里夹了一筷散丹于程勉碗中，眼角儿弯沉了月牙儿，程勉连声道谢，同时也渐渐适应了当下氛围，把碗中散丹夹筷送入口中，只觉口感爽脆、味道鲜美，大赞小昭厨艺精湛。

小昭红润的笑靥酒窝钱钱，俏脸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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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沐浴

秋寒不知为何倏然心生不满，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本来秋寒讲究的是食不语，进食之际，她是绝不会开口说话的，却没想到今日一反常态，开口冷言说道：“既然这样，小勉，明天早些起来，随我去舞剑……”

“舞剑？”

小昭解释道：“寒小姐有早起舞剑的习惯呢。”

（难怪身材保持的这么好。）

秋寒淡淡说道：“我见你今日那番剑胆凝文心的理论颇有道理，明天随我去舞剑，看看能不能感悟你所说的剑胆，对我书法多有助益。”

席间，小昭频频为两人斟酒，酒是桂花酿，不像酒而胜似酒，酒水粘稠，酒味绵甜，度数在12~15度左右，有健胃、活血、止渴、润肺的作用，营养丰富。

秋寒浅酌而至，面色微润，却无半点酒意。

程勉只觉这酒酿的不错，虽然没有辛辣的酒味，却有点像饮料的感觉，喝了不少。

……

……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程勉脑袋逐渐感到晕眩起来，但因为下午小息了片刻，现在也不是特别困顿。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程勉起身一看，推开房门。

“原来是小昭你啊。”程勉看了看房外，环顾下来，偏院寂寥，虫声清晰可见。

“小勉哥哥，需要沐浴吗？”小昭柔声问道。

程勉点点头，说道：“劳烦妹妹引路了……”

“小勉哥哥跟我来吧。”小昭似乎习惯了程勉客客气气的模样，也不在意，引着程勉便朝天寒苑的浴房走去。

说是浴房，但由于天寒苑的人数一直以来都是一只手能够数的过来的，基本上算的上私人浴室了……

不多时，程勉穿过偏院回廊，走过几条蜿蜒的细石小路，便来到了一座木屋前。

木屋的房门是推拉式的，推开木屋，便是浴房，更衣间和浴池仅仅用一风格淳朴的青藤折屏隔着，程勉瞧见屏后雾气缭绕，清香扑鼻，屋内墙上亦是挂着数幅精致字画，风格高雅清新，一看就不是下人沐浴更衣的地方。

程勉疑惑地问道：“以前的那个家丁也是在此沐浴吗？”

小昭皱了皱眉头，嗤笑道：“他？那个家伙才没资格进来呢！这里是寒小姐的浴房，若是他在这沐浴……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洗澡！”

“呃。”程勉挠挠头，不知道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既然是大小姐的浴房，那在下又如何敢在此沐浴呢？”

小昭摇摇头哂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