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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别休息,我帮你捶捶。”就差一点了,哪能让他停笔。
“唔!上头力道重些,左边别太用力……对对对,就是那个位置,嗯!舒坦……喔!再重一些,下面也要……”人生常知足,有婢服其劳。
“你不要一直嗯嗯啊啊的,快写,就剩几个字了。”写完赶快离开,以免碰到其他人。
“练字讲求精气神集中最忌急躁,你让我慢慢写来才工整。”司徒悔当真慢下动作,一笔一画勾勒得仔细。
“你不用写得太工整啦!五娘师父不会相信是我写的。”他存心害她挨骂呀!
就算他随便写写,她的夫子也不会相信出自她手。“好了,就剩一横……”
一瞧见他笔起,二话不说的马唯熏立刻夺下他手中毫笔往笔筒一丢,然后一把推开他欣赏“她”的功课,咧嘴一笑地吹干收好。
茶也喝了,糕饼全下肚,包饼的布巾就还给他,翻脸不认人情的催促他快走,毫无挽留的意思。
因为自从遇上他后她的运气变得非常背,莫须有的事常常发生在她身上,而且都和他有关,不马上离他远远地,恐怕会霉事连连。
“小熏儿,你这么急着和我出游呀!悔哥哥感动铭心。”他顺手牵起她柔细小手,当没瞧见她粗野动作。
想赶他走没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比小鬼还难缠。
“出游?!”不,他又要搞什么鬼。
“我们到湖上泛舟,聆听伶伎的丝竹声,共享初夏的荷花把酒谈心,你说可妙哉?”别露出惊恐的神情,附庸风雅。
庙在城西老皇街,她才不去凑热闹。“我等一下要练箭。”
“练箭有什么好玩,姑娘家练多了臂会粗,你不想粗着膀子嫁人吧!”他是不在意,不过他不太满意她过河拆桥的态度。
“膀子会变粗?”怎么五娘师父没告诉她。
一脸无辜的司徒悔笑着捏捏她玉臂。“你瞧,都长壮了。”
其实是长年剁猪肉累积的结实臂膀,可是在他绘声绘影的搬弄下,与平常无异的手臂看来特别粗壮,好似如他所言变粗了。
这下子马唯熏可紧张了,信以为真浮上忧色,不知如何是好的直瞅着他瞧。
“游游湖心情放松,赏赏山光水色不想烦恼事,过几日自然会消除。”如果有神丹灵药的话。
“可是过几日我还是要练箭,长壮的肉根本消不下去。”好丑哦!硬邦邦地像王大娘家冷掉的馒头。
他笑得狡猾的搂她入怀。“不怕,不怕,悔哥哥天天带你去游湖。”
“天天游湖会不会太奢靡了,我还得帮阿爹卖猪肉。”阿爹说以后猪肉摊要留给她当嫁妆。
“先不用想太多,咱们游湖去,我知道有种香膏可以令姑娘家更美丽,肤滑似脂,白玉无瑕……”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地消失在微凉熏风中,远处的俪人喁语不断,亲昵相拥绕后门逃课,枝头上的乌鸦嘎嘎直叫。
防来防去防不出如来的五指山,信誓旦旦的马唯熏还是被敌拐走了,什么十
项全能,半年免付束修,都不敌手臂变粗的可怕消息。
小雏鹭哪敌狡诈野狐,一口就被吞下肚了,连根毛都不剩。
“咦!马同学怎么不在了?”她明明吩咐她要练拉弓和马术。
“先生,我看她又被隔壁的家伙给骗走了,他们太寡廉鲜耻了。”抢人抢到她们书院来。
“不道人背后是非,牛同学不可毁人名誉。”这字迹挺眼熟的,但绝对不是出自马唯熏。
她要肯捺下性子静坐半时辰已属难得,不敢指望她会成为文学大师。
牛柳柳不服气的说道:“又不是只有我在传,大家都知道小熏和白鹿书院的司徒悔走得很近,她喜欢他。”
“司徒悔?!”为之一僵,她的泪无声滑落。
面纱下的容貌不再清艳,蛾眉辗转已老去,她还留恋什么呢?
背过身,聂五娘轻轻地拭去眼角濂滴不让旁人发觉,望着苍劲有力的笔法怀想八岁稚童练字的模样,久久无法回神。
连牛柳柳几时离去都不知晓,泛红的眼眶透露出思念,冷风拂面带来寒意。
是认还是不认。
天无语。
“大哥,娘找你。”
该来的总会来。
司徒业在林中亭台找到闭目休憩的兄长,柳树的阴影覆在他脸上形成诡谲神色,像鬼门大开的神将阴沉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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