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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徹一噎,怎麼也沒想到他在法庭上能言善辯的一張嘴,竟然會被個比他小九歲的丫頭片子噎得說不出話來。
江徹囁嚅著,好久才說出一句:「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兩口子是一路貨色。」
南旖不置可否。
夫妻嘛,能不像嗎?
以歐子寧當時的那個狀態,不管陸晏清跟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甚至還會過度腦補,陸晏清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與其讓她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裡無法自拔,不如讓一個局外人掐斷她所有的幻想。
所以陸晏清才教江徹說了那些話,不給歐子寧留任何幻想空間。
這些南旖都懂。
可江徹偏偏覺得她年紀小,沒腦子。
非要搞事情。
搞不過又要急。
就這,還不承認自己幼稚。
鬧歸鬧,但江徹辦起正事來還是挺靠譜的。
「姓林的那個小廢物已經被關了幾天了,這兩天也該出來了,你們小心點。」
江徹從胡攪蠻纏耍無賴到精英律師,轉換隻需要一個深呼吸。
「尤其是你。」江徹特意提醒南旖:「他的目標本來就是你,很大概率還會找你麻煩。」
但江徹只把話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最重要的他沒說。
他看一眼陸晏清,見他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江徹很懂事的閉上嘴。
陸晏清很少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這次卻為了南旖破例。
他不僅要讓林方為他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還要讓j城從此再無雙木建設。
只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能杜絕一切後患。
這是陸晏清一貫的行事作風。
林方會落得個什麼悲慘下場,什麼時候蹲大獄,陸晏清一點都不關心。
他只想知道南旖什麼時候能拜師學藝。
所以,陸晏清又問了江徹一遍,「你跟你奶奶說過南旖的事情了沒?」
「說了,但老太太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說到時候看緣分。」
江徹的話說的很含蓄,但南旖還是聽出來,他奶奶似乎並不想收她為徒。
大概是老人家顧念著兩家的這麼多年的交情,所以才沒把話說死。
「別擔心。」陸晏清捏了捏南旖的肩膀,安慰她:「老太太不收你做徒弟,是她最大的損失。」
「被江徹奶奶聽見你說這話,她老人家怕是更加不會教我了。」南旖簡直哭笑不得,「陸檢察官,咱們低調一點好不好?」
陸晏清貼著她的側臉輕輕地蹭了蹭,「我只想給你最好的。」
……
林方被關的這段時間,幾乎與世隔絕。
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他全然不知。
他一身狼狽的回了家,卻發現家裡的情況更糟糕。
雙木建設這些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不知怎的被人捅到了明面上, 他爸已經被經偵的叫去喝茶。
不止家裡的資產全部被凍結,連他名下的車,也都被貼上了封條。
林方雖然愛玩,但腦子並不笨。
他直覺告訴他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以及他家現在所經歷的變故都不是巧合。
他們家肯定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被整了。
林方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主動聯繫幾個他爸之前生意上的夥伴,打算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對方卻避他如蛇蠍。
這讓林方很不爽。
有錢賺的時候就稱兄道弟,現在他家出事兒了,他們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冷眼旁觀?
他是不是還得謝謝他們沒落井下石,踩上一腳?
林方煩躁的捋了捋微濕的短髮,找到自己一個平時玩的很好的富二代的電話撥了過去。
得知林方今晚要攢局,那富二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並沒拒絕他,但也沒叫其他人來。
林方坐在偌大的包廂里,跟富二代大眼瞪小眼。
「我讓你叫的人呢?」林方咬著煙,眉眼間縈繞著濃濃的戾氣,「怎麼著,這是看我家裡出事了,怕我連累你們,所以我攢的局你們也不來了?」
「不是怕你連累我們,實在是家裡看的緊。」富二代從兜里掏出一張卡,偷摸塞給林方,「不多,哥們兒先用著。」
「你以為我攢局是來跟你要錢的?」林方撿起那張卡看了看,然後用力的摔在富二代臉上,「你他